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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澤傳原文及翻譯
宗澤是宋代的名將,進士出身,歷任縣、州文官,頗有政績,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宗澤傳原文及翻譯,希望大家喜歡。
原文
宗澤。字汝霖,婺州義烏人。母劉,夢天大雷電,光燭其身,翌日而澤生。澤自幼豪爽有大志,登元祐六年進士第。廷對極陳時弊,考官惡直,置末甲。
調(diào)大名館陶尉。呂惠卿帥鄜延,檄澤與邑令視河埽,檄至,澤適喪長子,奉檄遽行;萸渎勚,曰:“可謂國爾忘家者。”適朝廷大開御河,時方隆冬,役夫僵仆于道,中使督之急。澤曰浚河細事,乃上書其帥曰:“時方凝寒,徒苦民而功未易集,少需之,至初春可不擾而辦。”卒用其言上聞,從之;萸浔贋閷伲o。
調(diào)衢州龍游令。民未知學(xué),澤為建庠序,設(shè)師儒,講論經(jīng)術(shù),風(fēng)俗一變,自此擢科者相繼。調(diào)晉州趙城令。下車,請升縣為軍,書聞,不盡如所請。澤曰:“承平時固無慮,它日有警,當(dāng)知吾言矣!敝R州掖縣。部使者得旨市牛黃,澤報曰:“方時疫癘,牛飲其毒則結(jié)為黃。今和氣橫流,牛安得黃?”使者怒,欲劾邑官。澤曰:“此澤意也!豹氥曇月。通判登州。境內(nèi)官田數(shù)百頃,皆不毛之地,歲輸萬余緡,率橫取于民,澤奏免之。
朝廷遣使由登州結(jié)女真,盟海上,謀夾攻契丹,澤語所親曰:“天下自是多事矣!蓖司?xùn)|陽,結(jié)廬山谷間。靖康元年,中丞陳過庭等列薦,假宗正少卿,充和議使。澤曰:“是行不生還矣!被騿栔瑵稍唬骸皵衬芑谶^退師固善,否則安能屈節(jié)北庭以辱君命乎!弊h者謂澤剛方不屈,恐害和議,上不遣,命知磁州。
時太原失守,官兩河者率托故不行。澤曰:“食祿而避難,不可也。”即日單騎就道,從嬴卒十余人。磁經(jīng)敵騎蹂躪之余,人民逃徙,帑廩枵然。澤至,繕城壁,浚湟池,治器械,募義勇,始為固守不移之計。上言:“邢、洺、磁、趙、相五州各蓄精兵二萬人,敵攻一郡則四郡皆應(yīng),是一郡之兵常有十萬人!鄙霞沃颖绷x兵都總管。金人破真定,引兵南取慶源,自李固渡渡河,恐澤兵躡其后,遣數(shù)千騎直扣磁州城。澤擐甲登城,令壯士以神臂弓射走之,開門縱擊,斬首數(shù)百級。所獲羊馬金帛,悉以賞軍士。
康王再使金,行至磁,澤迎謁曰:“肅王一去不反,今敵又詭辭以致大王,愿勿行!蓖跛旎叵嘀荨S性t以澤為副元帥,從王起兵入援。澤言宜急會兵李固渡,斷敵歸路,眾不從,乃自將兵趨渡,道遇北兵,遣秦光弼、張德夾擊,大破之。金人既敗,乃留兵分屯。澤遣壯士夜搗其軍,破三十余砦。
時康王開大元帥府,檄兵會大名。澤履冰渡河見王,謂京城受圍日久,入援不可緩。會簽書樞密院事曹輔赍蠟封欽宗手詔,至自京師,言和議可成。澤曰:“金人狡譎,是欲款我?guī)煚。君父之望入援,何啻饑渴,宜急引軍直趨澶淵,次第進壘,以解京城之圍。萬一敵有異謀,則吾兵已在城下!蓖舨畯┑入y之,勸王遣澤先行,自是澤不得預(yù)府中謀議矣。
二年正月,澤至開德,十三戰(zhàn)皆捷,以書勸王檄諸道兵會京城。又移書北道總管趙野、河?xùn)|北路宣撫范訥、知興仁府曾楙合兵入援。三人皆以澤為狂,不答。澤以孤軍進,都統(tǒng)陳淬言敵方熾,未可輕舉。澤怒,欲斬之,諸將乞貸淬,使得效死。澤命淬進兵,遇金人,敗之。金人攻開德,澤遣孔彥威與戰(zhàn),又敗之。澤度金人必犯濮,先遣三千騎往援,金人果至,敗之。金人復(fù)向開德,權(quán)邦彥、孔彥威合兵夾擊,又大敗之。
澤兵進至衛(wèi)南,度將孤兵寡,不深入不能成功。先驅(qū)云前有敵營,澤揮眾直前與戰(zhàn),敗之。轉(zhuǎn)戰(zhàn)而東,敵益生兵至,王孝忠戰(zhàn)死,前后皆敵壘。澤下令曰:“今日進退等死,不可不從死中求生!笔孔渲厮,無不一當(dāng)百,斬首數(shù)千級。金人大敗,退卻數(shù)十余里。澤計敵眾十倍于我,今一戰(zhàn)而卻,勢必復(fù)來,使悉其鐵騎夜襲吾軍,則危矣。乃暮徙其軍。金人夜至,得空營,大驚,自是憚澤,不敢復(fù)出兵。澤出其不意,遣兵過大河襲擊,敗之。王承制以澤為徽猷閣待制。
時金人逼二帝北行,澤聞,即提軍趨滑,走黎陽,至大名,欲徑渡河,據(jù)金人歸路邀還二帝,而勤王之兵卒無一至者。又聞張邦昌僭位,欲先行誅討。會得大元帥府書,約移師近都,按甲觀變。澤復(fù)書于王曰:“人臣豈有服赭袍、張紅蓋、御正殿者乎?自古奸臣皆外為恭順而中藏禍心,未有竊據(jù)寶位、改元肆赦、惡狀昭著若邦昌者。今二圣、諸王悉渡河而北,惟大王在濟,天意可知,宜亟行天討,興復(fù)社稷!鼻已裕骸鞍畈齻紊,或啟奸雄之意,望遣使分諭諸路,以定民心!庇稚蠒裕骸敖裉煜滤鶎偻咴谟诖笸,大王行之得其道,則有心慰天下之心。所謂道者,近剛正而遠柔邪,納諫諍而拒諛佞,尚恭儉而抑驕侈,體憂勤而忘逸樂,進公實而退私偽!币蚶郾韯襁M。王即帝位于南京,澤入見,涕泗交頤,陳興復(fù)大計。時與李綱同入對,相見論國事,慷慨流涕,綱奇之。上欲留澤,潛善等沮之。除龍圖閣學(xué)士、知襄陽府。
時金人有割地之議,澤上疏曰:“天下者,太祖、太宗之天下,陛下當(dāng)兢兢業(yè)業(yè),思傳之萬世,奈何遽議割河之東、西,又議割陜之蒲、解乎。自金人再至,朝廷未嘗命一將、出一師,但聞奸邪之臣,朝進一言以告和,幕入一說以乞盟,終致二圣北遷,宗社蒙恥。臣意陛下赫然震怒,大明黜陟,以再造王室。今即位四十日矣,未聞有大號令,但見刑部指揮云‘不得?謄播赦文于河之東、西,陜之蒲、解’者,是褫天下忠義之氣,而自絕其民也。臣雖駑怯,當(dāng)躬冒矢石為諸將先,得捐軀報國恩足矣!鄙嫌[其言壯之。改知青州,時年六十九矣。開封尹闕,李綱言綏復(fù)舊都,非澤不可。尋徙知開封府。時敵騎留屯河上,金鼓之聲,日夕相聞,而京城樓櫓盡廢,兵民雜居,盜賊縱橫,人情洶々。澤威望素著,既至,首捕誅舍賊者數(shù)人。下令曰:“為盜者,贓無輕重,并從軍法!庇墒潜I賊屏息,民賴以安。
王善者,河?xùn)|巨寇也。擁眾七十萬、車萬乘,欲據(jù)京城。澤單騎馳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當(dāng)危難之時,使有如公一二輩,豈復(fù)有敵患乎。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鄙聘衅唬骸案也恍Я。”遂解甲降。時楊進號沒角牛,兵三十萬,王再興、李貴、王大郎等各擁眾數(shù)萬,往來京西、淮南、河南、北,侵掠為患。澤遣人諭以禍福,悉招降之。上疏請上還京。俄有詔:荊、襄、江、淮悉備巡幸。澤上疏言:“開封物價市肆,漸同平時。將士、農(nóng)民、商旅、士大夫之懷忠義者,莫不愿陛下亟歸京師,以慰人心。其唱為異議者,非為陛下忠謀,不過如張邦昌輩,陰與金人為地爾!背涌档顚W(xué)士、京城留守、兼開封尹。
時金遣人以使偽楚為名,至開封府,澤曰:“此名為使,而實覘我也。”拘其人,乞斬之。有詔所拘金使延置別館,澤曰:“國家承平二百年,不識兵革,以敵國誕謾為可憑信,恬不置疑。不惟不嚴攻討之計,其有實欲賈勇思敵所愾之人,士大夫不以為狂,則以為妄,致有前日之禍。張邦昌、耿南仲輩所為,陛下所親見也。今金人假使偽楚,來覘虛實,臣愚乞斬之,以破其奸。而陛下惑于人言,令遷置別館,優(yōu)加待遇,臣愚不敢奉詔,以彰國弱!鄙夏擞H札諭澤,竟縱遣之。言者附潛善意,皆以澤拘留金使為非。尚書左丞許景衡抗疏力辨,且謂:“澤之為尹,威名政績,卓然過人,今之縉紳,未見其比。乞厚加任使,以成御敵治民之功。”
真定、懷、衛(wèi)間,敵兵甚盛,方密修戰(zhàn)具為入攻之計,而將相恬不為慮,不修武備,澤以為憂。乃渡河約諸將共議事宜,以圖收復(fù),而于京城四壁,各置使以領(lǐng)招集之兵。又據(jù)形勢立堅壁二十四所于城外,沿河鱗次為連珠砦,連結(jié)河?xùn)|、河北山水砦忠義民兵,于是陜西、京東西諸路人馬咸愿聽澤節(jié)制。有詔如淮甸。澤上表諫,不報。
秉義郎岳飛犯法將刑,澤一見奇之,曰:“此將材也!睍鹑斯ャ崴瑵梢晕灏衮T授飛,使立功贖罪。飛大敗金人而還,遂升飛為統(tǒng)制,飛由是知名。澤視師河北還,上疏言:“陛下尚留南都,道路籍籍,咸以為陛下舍宗廟朝廷,使社稷無依,生靈失所仰戴。陛下宜亟回汴京,以慰元元之心!辈粓蟆(fù)抗疏言:“國家結(jié)好金人,欲以息民,卒之劫掠侵欺,靡所不至,是守和議果不足以息民也。當(dāng)時固有阿意順旨以叨富貴者,亦有不相詭隨以獲罪戾者。陛下觀之,昔富貴者為是乎?獲罪戾者為是乎?今之言遷幸者,猶前之言和議為可行者也;今之言不可遷者,猶前日之言和議不可行者也。惟陛下熟思而審用之。且京師二百年積累之基業(yè),陛下奈何輕棄以遺敵國乎。”
詔遣官迎奉六宮往金陵,澤上疏曰:“京師,天下腹心也。兩河雖未敉寧,特一手臂之不信爾。今遽欲去之,非惟一臂之弗廖,且并與腹心而棄之矣。昔景德間,契丹寇澶淵,王欽若江南人,即勸幸金陵,陳堯叟蜀人,即勸幸成都,惟寇準(zhǔn)毅然請親征,卒用成功。臣何敢望寇準(zhǔn),然不敢不以章圣望陛下!庇謼l上五事,其一言黃潛善、汪伯彥贊南幸之非。澤前后建議,經(jīng)從三省、樞密院,輒為潛善等所抑,每見澤奏疏,皆笑以為狂。
金將兀術(shù)渡河,謀攻汴京。諸將請先斷河梁,嚴兵自固,澤笑曰:“去冬,金騎直來,正坐斷河梁耳!蹦嗣繉⒀苴吇、劉達趨鄭,以分敵勢,戒諸將極力保護河梁,以俟大兵之集。金人聞之,夜斷河梁遁去。二年,金人自鄭抵白沙,去汴京密邇,都人震恐。僚屬入問計,澤方對客圍棋,笑曰:“何事張皇,劉衍等在外必能御敵!蹦诉x精銳數(shù)千,使繞出敵后,伏其歸路。金人方與衍戰(zhàn),伏兵起,前后夾擊之,金人果敗。
金將黏罕據(jù)西京,與澤相持。澤遣部將李景良、閻中立、郭俊民領(lǐng)兵趨鄭,遇敵大戰(zhàn),中立死之,俊民降,景良遁去。澤捕得景良,謂曰:“不勝,罪可恕;私自逃,是無主將也!睌仄涫滓葬。既而俊民與金將史姓者及燕人何仲祖等持書來招澤,澤數(shù)俊民曰:“汝失利死,尚為忠義鬼,今反為金人持書相誘,何面目見我乎!睌刂,謂史曰:“我受此土,有死而已。汝為人將,不能以死敵我,乃欲以兒女子語誘我乎!币鄶刂。謂仲祖脅從,貸之。劉衍還,金人復(fù)入滑,部將張捴請往救,澤選兵五千付之,戒毋輕戰(zhàn)以需援。捴至滑迎戰(zhàn),敵騎十倍,諸將請少避其鋒,捴曰:“避而偷生,何面目見宗公!绷(zhàn)死之。澤聞捴急,遣王宣領(lǐng)騎五千救之。捴死二日,宣始至,與金人大戰(zhàn),破走之。澤迎捴喪歸,恤其家,以宣權(quán)知滑州,金人自是不復(fù)犯東京。
山東盜起,執(zhí)政謂其多以義師為名,請下令止勤王。澤疏曰:“自敵圍京城,忠義之士憤懣爭奮,廣之東西、湖之南北、福建、江、淮,越數(shù)千里,爭先勤王。當(dāng)時大臣無遠識大略,不能撫而用之,使之饑餓困窮,弱者填溝壑,強者為盜賊。此非勤王者之罪,乃一時措置乖謬所致耳。今河?xùn)|、西不從敵國而保山砦者,不知其幾;諸處節(jié)義之夫,自黥其面而爭先救駕者,復(fù)不知其幾。此詔一出,臣恐草澤之士一旦解體,倉卒有急,誰復(fù)有愿忠效義之心哉。”
王策者,本遼酋,為金將,往來河上。澤擒之,解其縛坐堂上,為言:“契丹本宋兄弟之國,今女真辱吾主,又滅而國,義當(dāng)協(xié)謀雪恥!辈吒衅,愿效死。澤因問敵國虛實,盡得其詳,遂決大舉之計,召諸將謂曰:“汝等有忠義心,當(dāng)協(xié)謀剿敵,期還二圣,以立大功!毖杂櫰,諸將皆泣聽命。金人戰(zhàn)不利,悉引兵去。
澤疏諫南幸,言:“臣為陛下保護京城,自去年秋冬至于今春,又三月矣。陛下不早回京城,則天下之民何所依戴。”除資政殿學(xué)士。又遣子穎詣行闕上疏曰:“天下之事,見幾而為,待時而動,則事無不成。今收復(fù)伊、洛而金酋渡河,捍蔽滑臺而敵國屢敗,河?xùn)|、河北山砦義民,引領(lǐng)舉踵,日望官兵之至。以幾以時而言之,中興之兆可見,而金人滅亡之期可必,在陛下見幾乘時而已。”又言:“昔楚人城郢,史氏鄙之。今聞有旨于儀真教習(xí)水戰(zhàn),是規(guī)規(guī)為偏霸之謀,非可鄙之甚者乎?傳聞四方,必謂中原不守,遂為江寧控扼之計耳。”先是,澤去磁,以州事付兵馬鈐轄李侃,統(tǒng)制趙世隆殺之。至是,世隆及弟與興以兵三萬來歸,眾懼其變,澤曰:“世隆本吾一校爾,何能為!笔缆≈粒(zé)之曰:“河北陷沒,吾宋法令與上下之分亦陷沒邪?”命斬之。時世興佩刀侍側(cè),眾兵露刃庭下,澤徐謂世興曰:“汝兄誅,汝能奮志立功,足以雪恥。”世興感泣。
金人攻滑州,澤遣世興往救,世興至,掩其不備,敗之。
澤威聲日著,北方聞其名,常尊憚之,對南人言,必曰宗爺爺。
澤疏言:“丁進數(shù)十萬眾愿守護京城,李成愿扈從還闕,即渡河剿敵,楊進等兵百萬,亦愿渡河,同致死力。臣聞‘多助之至,天下順之’。陛下及此時還京,則眾心翕然,何敵國之足憂乎?”又奏言:“圣人愛其親以及人之親,所以教人孝;敬其兄以及人之兄,所以教人弟。陛下當(dāng)與忠臣義士合謀肆討,迎復(fù)二圣。今上皇所御龍德宮儼然如舊,惟淵圣皇帝未有宮室。望改修寶箓宮以為迎奉之所,使天下知孝于父、弟于兄,是以身教也。”上乃降詔擇日還京。
澤前后請上還京二十余奏,每為潛善等所抑,憂憤成疾,疽發(fā)于背。諸將入問疾,澤矍然曰:“吾以二帝蒙塵,積憤至此。汝等能殲敵,則我死無恨!北娊粤魈樵唬骸案也槐M力!”諸將出,澤嘆曰:“‘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币钊,風(fēng)雨晝晦。澤無一語及家事,但連呼“過河”者三而薨。都人號慟。遺表猶贊上還京。贈觀文殿學(xué)士、通議大夫,謚忠簡。
澤質(zhì)直好義,親故貧者多依以為活,而自奉甚薄。常曰:“君父側(cè)身嘗膽,臣子乃安居美食邪!”始,澤詔集群盜,聚兵儲糧,結(jié)諸路義兵,連燕、趙豪杰,自謂渡河克復(fù)可指日冀。有志弗就,識者恨之。
子穎,居戎幕,素得士心。澤薨數(shù)日,將士去者十五,都人請以穎繼父任。會朝廷已命杜充留守,乃以穎為判官。充反澤所為,頗失人心,穎屢爭之,不從,乃請持服歸。自是豪杰不為用,群聚城下者復(fù)去為盜,而中原不守矣。穎官終兵部郎中。
翻譯
宗澤,字汝霖,婺州義鳥人,宗澤從小就豪爽有大志,無佑六年考中進士,在朝廷應(yīng)對時極力指陳時弊,考官討厭他的耿直,把他放在第三甲采。
宗澤調(diào)任大名府館陶縣尉.呂惠卿統(tǒng)管鄜延,下公文要宗澤與縣令巡視黃河堤防.公文到達時,正碰上宗澤長子喪亡,但宗澤還是拿上公文立即動身.呂惠卿得知此事,說:“他可說是個為國而忘家的人.”不久,朝廷正在大規(guī)模疏浚御河,當(dāng)時正是隆冬時節(jié),不少服役的人凍僵了倒在路旁,可宮廷派出的使者仍然緊急催督.宋澤認為疏浚御河是個小事,于是向上級統(tǒng)帥呈遞文書說:“現(xiàn)時正值嚴寒,這樣做只會讓百姓受苦卻不容易見到功效,還是稍微等待一段時間,到了開春,就可以不受嚴寒干擾而繼續(xù)施工了,”上級統(tǒng)帥把他的意見稟奏皇上,最終被采納.呂惠卿征召他為屬官,他推辭了。
靖康元年,中丞陳過庭等聯(lián)名舉薦,擔(dān)任和議使,宗澤說:“這次出行不能活著回來了.”有人問他為什么,他說:"金人能悔過撤軍當(dāng)然好,不然的話,我怎么能夠在敵營屈節(jié)而有辱君命呢!”參與商議的大臣們認為宗澤剛正不屈,擔(dān)心會妨害和議之事,因此皇上沒有派他出使.而任命他為磁州知州。
當(dāng)時太原失守,在兩河地區(qū)任職的官員全都借故推委不肯前往.宗澤說:“食國家俸祿卻躲避困難,這不行啊.”當(dāng)天就獨自騎馬赴任,只帶了十多個瘦弱的士兵.到達選后,修繕城墻.疏浚城河,整治兵城,招募義勇,開始作固守不動的打算.皇上嘉獎他,任命他為河北義兵都總管.金兵攻破真定,率軍南取慶源,從李固渡渡黃河,由于擔(dān)心宗澤帶兵從后面追蹤,就調(diào)遣幾千騎兵直奔磁州城,索澤披甲登上城樓,命令將士用神臂弓射箭,使金兵逃跑,又打開城門:追擊敵軍,殺敵數(shù)百人.所繳獲的羊馬金帛,全部犒賞士兵.
靖康二年正月,索澤到達開德.他準(zhǔn)備憑借孤軍進兵救援京城,都統(tǒng)陳淬說敵軍氣勢正盛,不可輕舉妄動.宗澤大怒,準(zhǔn)備殺了他,諸將請求寬恕陳淬,讓他能在陣前以死效命.索澤命令陳淬進軍,遇到金兵,陳淬戰(zhàn)勝了敵人.
宗澤領(lǐng)兵到達衛(wèi)南,考慮到將孤兵寡,不深入敵營不能成功.先頭部隊回報說前面有敵人軍營,宗澤就率軍向前直奔敵營,與敵戰(zhàn)斗,打敗了敵人.宗澤領(lǐng)兵轉(zhuǎn)戰(zhàn)東進.可是敵人增援的生力軍到了,王孝忠戰(zhàn)死,前后都是敵人的營盤,宗澤下令說:“今天進與退同樣都是死,我們不能不從死中求生.”士兵知道總是一死,無不以一當(dāng)百,殺敵幾千人.金兵大敗,潰退幾十里.宗澤考慮到敵軍十多倍于已,現(xiàn)在這一戰(zhàn)出其不意,敵軍勢必再來文言文,假使他們出動全部騎兵在夜聞偷襲我軍,就危險了,于是就連夜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軍隊.金兵當(dāng)晚到達,只得到一座空營.非常驚恐,從此害怕宗澤,不敢再出兵.宗澤出其不意,又派兵過黃河襲擊敵軍,打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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