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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窠經(jīng)典散文
自己家客廳窗外正對著對街后院里某單位的一個三角鐵塔。我本住五層樓頂?shù),但也只對著那鐵塔的腰部以上一點吧,再往上看,在鐵塔頂尖上,有一圈小圍欄圈著一個小小平臺,或是給人在上面工作預備的吧,但從未見有人上去過,只有一個鳥窠。一個空窠。
鳥窠是用樹枝壘起來的,層層疊疊的,可知當時主人下了很大的工夫,不像是個短期行為或政績工程,但它終于還是空了。
我搬來這里也已經(jīng)近四年了,當我發(fā)現(xiàn)這個鳥窠以后,就經(jīng)常注意它,想看看這是一只什么鳥,漂不漂亮(色迷迷的)。但我卻一直沒有見到它。
難道它是一只夜出的鳥么?還是它像我一樣搬家了?這只留下一個空窠?它沒有把它送給朋友么?它有朋友嗎?聽說鳥兒筑巢都是為了繁殖后代的,它有后代了嗎?它在這里面也有過耳鬢廝磨的初戀么?也有過恩恩怨怨的日子么?這里有它的刻骨銘心的記憶么?怎么就如此決絕地將它舍棄了呢?
或許那窠太高了吧?四周又沒有遮蔽物,即使做得結(jié)實異常(歷經(jīng)風雨的考驗),終究太苦了些;或許它有了孩子,溺愛它們,才搬了家?又或許這是個盲目開發(fā)的項目,做了出來,終于沒找到合適的買家吧。
一只空窠,帶給一個瘋子無盡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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