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水優(yōu)美散文
一個人的日子里很寂寞，或許是習(xí)慣了，出去溜一圈。初夏的天，女人該為自己的衣櫥添些什么，女為悅已者容。
拎回來幾套衣服。斜襟的格子上衣，綠色的基調(diào)，細細密密的扣子，一如花樣年華里張曼玉的旗袍，內(nèi)斂而又張揚，配一條同色系布裙，飄灑隨意的裙擺，不嫌著裝麻煩，只為了感覺舊時江南女子的低眉斂目，舉手投足。極喜唐裝、旗袍，古意盎然，素色翩翩，內(nèi)斂含蓄又妖嬈多情。并無時下輕佻浮躁的感覺，配一雙精致的繡花涼鞋，挑上一條墜著小鈴兒的銀腳鏈或是碧玉手鐲，輕點朱唇，淡施胭脂，細細描眉……恍恍然地倒回了幾百年。另一款是時裝，據(jù)說今年流行的牛仔全帶上經(jīng)典的復(fù)古，淑女之極的流蘇，刺繡，珠片，全都與牛仔結(jié)緣，將這款強硬的衣料裝點得柔腸百結(jié)，演繹了一個又一個浪漫之極的故事。
結(jié)了婚還是習(xí)慣裝扮自己，女人不一定非得把自己弄得像黃臉婆才能讓老公明白自己有多辛苦，為家庭付出一切。那恰恰只能說明她的不成功。誰會舍棄一塊鮮艷美麗的布料而選擇另一老舊骯臟的抹桌布？沒有人能忍受得了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單調(diào)無趣，更不能忍受女人太過隨意邋遢，若我是男人我也不能，所以讓自己成為“黃臉婆”的時候，想想下堂妻，便怨不得男人會出軌�，F(xiàn)在的丈夫不光需要女人能在家里相夫教子，更需要一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女子。在把他收拾得衣光鮮亮的同時，花幾分鐘修飾一下自己，很容易。如果你真的還愛著那個男人，就顧慮一下他的感覺，想想他是喜歡有一個依然美麗的女人還是蓬頭垢面風(fēng)度全無的妻子。好女人應(yīng)該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讓男人來愛。
鏡中的自己在笑，眼角有細細的皺紋，歲月如水流逝，昔日穿了學(xué)生裙背著一個畫夾滿校園晃悠的形象早在步入結(jié)婚禮堂的時候不復(fù)重現(xiàn)。從女孩到女人，很多時候不是生理上的改變。在心理上，不能再接受自己輕浮佻脫，不能容許自己繼續(xù)張揚無忌。但青春可貴，不可否認，沒有女人會愿意讓蒼老的歲月伴著自己每時每刻。不喜化妝，卻漸漸地注重保養(yǎng)。有錢真好，可以大把大把拋下去來抓住青春的末梢，在心理上給自己一個安慰。告訴自己這個那個的保養(yǎng)品不是年輕美眉可以享受得起。年歲逐增，可以寬容地對年輕女孩的佻脫微微哂之，笑笑說自己年輕時不用任何化妝品皮膚比你還要光滑細嫩……所有一切只不過是自欺欺人。我還算不是太離譜，一向不喜將脂脂粉粉往臉上抹，附近一個太太，做美容，恐怕還是叫整容恰當些？從頭做到腳，做了頭發(fā)，臉，身體，我很佩服她老公能夜夜與其共枕的勇氣，這就是女人。幸而先生不嫌我清湯掛面，幸而他“笨”得只知道“純”字怎么寫，幸好不諳古文的他居然懂得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讓我一把年紀了也不嫌肉麻的感動一回。
知道自己如水的性子，水一樣的女人并不完全那么柔順，但至少她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溫吞吞的性子，涼涼的，從不在乎別人說我天性涼薄，沒有必要為所有人展示我的熱情。就象水，平淡著，卻又無時不存在著，絲絲縷縷，緩緩地滲進人的心里。
女人縱使柔弱如水，男人不在身邊的時候，也會有她堅強的一面，盡管那并不是她想要的。有些茫然四顧，手中的東西很重，腰酸了，手疼了，身邊沒有人。行人都匆匆，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纖纖弱女子佇立在街頭吃力的搬運。這年頭，人情薄如紙，經(jīng)不起輕輕的一戳，平白無顧沒有人會來幫你，更何況人還得靠自己。咬著下唇狠命的將東西拋在屋內(nèi)的沙發(fā)上，斜倚著墻壁，緩緩下滑，手因為用力過度在微微地顫抖，沒有力氣站起來。外面的天氣很涼，傍晚比晨間更冷，薄薄春衫顯然不夠，手足冰涼，需要男人的溫暖，但那個能給我溫暖的男人偏偏遠在天涯。
白天的時候，和同事在辦公室里逗小孩子，兩個女娃兒，四個月，兩個月，粉妝玉琢，可愛得緊。老板亦網(wǎng)開一面，許她們將孩兒帶到辦公室，前提是不影響工作。實在喜歡小孩子。下午工作比較閑，一口答應(yīng)下來幫她們看著。咿咿呀呀，不諳世事，雙眼天真無邪，純潔得讓所有成年人汗顏。抱起較大的小孩子，粉藍色的衣裳與我的褲裝是同一色系，藍色是最清朗的顏色。小小的指尖輕撫過我的臉，溫香的奶味，緊緊攀附住我，純?nèi)坏男湃巫屓烁袆拥弥毕肼錅I，低頭凝視著她輕輕的皺眉，聽著她咯咯地笑出聲。在這樣一個污濁煩雜的社會，尤如天簌。不經(jīng)意間，竟將小嘴輕嘟著轉(zhuǎn)向我胸前，眉宇間的急切讓人不禁輕笑出聲，辦公室里善意地哄笑讓我難得臉紅。
恍惚地，自己也許該有個孩子了。女人天生就有母性的溫柔，不讓她渲泄簡直是太過殘忍，這是以前對女人的理解。但現(xiàn)在不，有些人為了身材為了容顏，寧愿養(yǎng)狗不想要孩子，這就是人類進步的證明，不知道以后的人會怎樣，不寒而悚。
記得新婚時與先生的“討價還價”？他壞笑著說要生一個“足球隊”，唬得我瞠目結(jié)舌直喊救命，側(cè)著頭打量著驚魂不定的新娘子，先生很寬宏大量的告訴我，曉得心疼妻子，愿意妥協(xié)——不要守門員了，十個。呵呵，貧嘴滑舌只換來一頓捶打，盡管不痛也不癢。生活得幸福！
這就是女人，如果她認為幸福，那就是幸福的，就象水，如果愿意容納到這個容器中去，可以改變自己的，形狀。象水一樣的女人。
不止一個人說我冷得像冰，水寒至極點可不就是冰？但如果我愿意為之付出的是一團火，水亦會沸騰，誰說水火不容？看你如何處之，世間本沒有恒溫的東西，感情就像一壺水，煮沸了之后如果不注意保溫亦會慢慢變涼，看你如何在以后的生活中添柴加火，讓火來溫暖著水，讓水來伴隨著火，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水一樣的女人……
[旗袍，女人]
記得彼時年紀小。
偎在將要出閣的小姨身上，嬌嬌地笑：“姨，我長大了結(jié)婚要穿旗袍……”
尚不知羞澀為何物，只覺得旗袍是最襯妖嬈身材的衣服。
那年十四歲，個兒瘦小，平板無奇。
等到我真正穿上一件旗袍已是七八年之后，甫從校門邁出，不再是除了圖書館還是圖書館，能夠自在隨心地穿衣著裝。旗袍情結(jié)讓我一有閑即往上海這個大都市奔去。一個人背著個大大的手袋，逛遍了淮海路，終于找到那魂牽夢縈的物事。
輕輕地吁了口氣，將這涼滑無比的真絲料子套于身上，望著鏡中妖嬈的身影，竟無端端地紅了眼。
最厭逛街的我，回到家中，手里大包小包的，皆是旗袍……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象我一樣對著旗袍有著濃重難解情結(jié)的女人。但在我們心中，旗袍已然不是單純的旗袍了。
旗袍總能讓人想起一些雋永的東西：高挽的云髻、纖手上沁涼溫潤的碧玉鐲、耳畔點睛的珠墜、還有那隔著古木箱子散發(fā)出來絲絲縷縷的千年幽香……
旗袍，它告訴給人的，永遠是那小家碧玉，大家閨秀般的柔美，還有，那份身為女子的嬌媚妖嬈。穿上旗袍能讓人感覺到的美，絕不是一般庸脂俗粉的姿態(tài)，一個女人若能穿出旗袍真正的意味，那種攝人心魂的魅惑，遠不是平白什么時裝所能比擬的。旗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得的。要穿旗袍，首先得有標準的"東方身材"，修長的腿，細溜滑膩的肩，盈手可握的小蠻腰，胸部豐滿，凹凸有致�，F(xiàn)在也有許多西方女子穿旗袍，但不管怎么樣，總是欠缺了那種雅致的味道，就好象和服最適合日本女性一樣，也許，是她們的氣質(zhì)中少了那種溫柔婉約，含蓄柔情吧。
但不是說所有的東方女子都適合穿旗袍。一個花瓶樣的女人，若不開口端坐著也罷，一開口，便是生生糟塌了這份活色生香。旗袍是玲瓏剔透的，需要種種溫婉氣質(zhì)的'陪襯，方能體現(xiàn)出這份雅致。它需要的不僅是紗幔低垂的水閣，燭影搖紅的燈光，古木銅鏡，竹葉沙響，月涼風(fēng)襲，還需要一個溫婉似水，跟它一樣玲瓏剔透的女子。
昏黃的燈光下，悠悠琴聲，將青絲高挽，余下水樣幾縷，幽香滿室，情語昵喃，旗袍就在這樣的嬌媚中登場，許是緞子，最好是真絲緞，有著幽幽的光線，襯上一兩件典雅的首飾，驚艷不為過。如果，那時候女主角是一套時尚的牛仔，或者循規(guī)蹈矩的職業(yè)套裝……你作何想？
說起旗袍，總不可避免地要想到風(fēng)情。這短短兩個字，又讓多少女人犯煞了心思。
著了旗袍，走起路來裊裊娜娜，站著也是亭亭玉立，舉手投足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風(fēng)情萬種。將女人的柔媚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F(xiàn)在的旗袍，已不是原來那種標準式的旗袍。大多經(jīng)過改良。
袖子來看，有長袖的，中袖的，七分袖不多見，短袖的，還有無袖的。女人的肩大多削瘦，線條優(yōu)美，手臂纖細白皙。看過去，貼身的包裹著，我見猶憐。
領(lǐng)子是立式的，有一�？郏瑑闪？�，還有三粒的，視女人的頸子長度而定�？磥�，有一個美麗的頸子，對穿旗袍又有了幾分優(yōu)勢�？圩邮潜P扣，盤扣和滾邊這樣的小手藝在整件旗袍里算是點睛之筆，若是稍有欠缺，整體效果便會差許多。改良式的旗袍有時候把扣子設(shè)在胸前，有時用斜襟，那些細致的手藝，不經(jīng)意間讓人湮染著濃濃的古意。
旗袍穿著都是貼身的，將小蠻腰展露無疑，沒有美麗的曲線，千萬不要去試這款誘惑的妖精。收腰技術(shù)一定要好，稍有寬松，看上去有如水桶，上下一致，若過緊，布料被繃得緊緊的，風(fēng)度全無，無疑煮鶴焚琴。
旗袍的風(fēng)情，還展現(xiàn)在它的開衩上。原先的旗袍衩只開一點點，稍露潔白滑膩的小腿，步履搖曳間，一閃而逝。演變至后來，風(fēng)氣漸開化，衩也愈開愈高了。當然也有個限度，至大腿中部已是極限，再開高，恐有風(fēng)塵嫌疑。東方女人的內(nèi)斂含蓄絲毫不見影響，更是添加了風(fēng)情萬種。青絲云鬢下，高高的立領(lǐng)半掩著纖長玉頸，有如皇族般的嫵媚，高貴。行走間，開衩處隱約著溫柔蝕骨，回眸一笑，莫道不消魂……這樣的美麗，就是平素古板木訥的女子，也平添嫵媚，更別說那些天生就掌握著風(fēng)情脈膊的女子。
這樣一款傳統(tǒng)的服飾，至今日毫不見衰敗，多少女子為它癡迷。張曼玉是我所見過最能演繹旗袍風(fēng)情的女影星。她的演技見長，《花樣年華》中幾襲旗袍讓她演繹得柔腸百結(jié)，幽幽暗暗的燈光中，舉手投足更見一成熟女子的風(fēng)韻；再者是梅艷芳在《胭脂扣》中的扮相。說句實話，梅艷芳的身材不如張曼玉，稍嫌瘦削，但是，一款深色碎花旗袍加諸于她身上，將那癡情女鬼的幽怨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還有阮玲玉，那華貴卻不顯俗氣的大印花旗袍，她對塵世似嗔似怨的眷戀，那巨幅照片中的神情總讓我記憶猶新。
從第一次出口要穿旗袍，已過去十余年，昔日那瘦小纖弱的姑娘已不復(fù)重現(xiàn)。女為悅已者容，何況是我這般被人笑成“自戀”的人，衣櫥中，林林總總有著不少服飾，最多的，仍是那讓我夢縈魂牽的旗袍。長袖的，短袖的，立領(lǐng)的，斜襟的，各種花紋圖案，布料之中，最喜歡那滑膩的真絲緞，穿于身上，沁涼貼身……
旗袍有著超然塵世的優(yōu)雅，不象許多服飾那樣張揚，相配的亦是極具中國味的首飾，坐落起走間，偶爾傳來“叮”地一聲響，許是腕中玉飾，或是頭上步搖的響動，那么的優(yōu)雅從容，生生的韻味，便在那裊娜多姿中曼延開來，讓女人更加女人……
看來，我這旗袍情結(jié)，怕是一生一世甩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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