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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行原文
從軍行原文1
原文:
十五從軍行·十五從軍征
兩漢:佚名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貽 一作:飴)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譯文: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才回來。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
路遇一個鄉(xiāng)下的鄰居,問:“我家里還有什么人?”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你家那個地方現(xiàn)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里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院子里長著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環(huán)繞著井臺。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貽 一作:飴)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走出大門向著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注釋: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始:才;歸:回家。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ē)誰?
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阿: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遙看是君家,松柏(bǎi)冢(zhǒng)累(lěi)累(lěi)。
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遙看:遠遠地望去。松柏:松樹、柏樹。冢累累:墳墓一個連著一個。冢,墳墓、高墳。累累:眾多的樣子。
兔從狗竇(dòu)入,雉(zhì)從梁上飛。
狗竇:給狗出入的墻洞。竇,洞穴。雉:野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kuí)。
中庭:屋前的院子。旅:旅生,植物未經(jīng)播種而野生;旅葵:葵菜,嫩葉可以吃。
舂(chōng)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gēng)。
舂: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缽里搗掉谷子的皮殼或搗碎。羹:用菜葉做的湯。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yí)阿誰?(貽 一作:飴)
一時:一會兒就。貽:送,贈送。一本作“飴”。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看:一說為“望”。沾:滲入。
賞析: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這首詩描繪了一位少年從軍65年返回故里時家破人亡的情景,揭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給勞動人民帶來的苦難。也同時說明了作者討厭戰(zhàn)爭,渴望和平,關(guān)心勞動人民。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蓖脧墓犯]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zhàn)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xiàn)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茍活人世呢?可是,“鄉(xiāng)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里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痹谶@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幸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啊?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xiàn)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鉆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nèi)梁上自以為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谷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經(jīng)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彼叱瞿昃檬薜钠崎T,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么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 “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么豐富、多么深厚、多么沉痛的感情內(nèi)涵啊! 主人公和他的家的相互映襯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shù)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zhàn)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茍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xiàn)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xiàn)實的黑暗,表現(xiàn)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里,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
從軍行原文2
從軍行(其五)
唐·王昌齡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zhàn)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鑒賞】
少伯(王昌齡字少伯)為盛唐著名的邊塞詩人,所作七絕邊塞詩,氣格高古,雄渾勁健,昂揚著積極向上的奮斗精神,詩中既有對大漠邊塞風光和殘酷環(huán)境的描寫,也有對邊疆戰(zhàn)士舍生忘死保衛(wèi)家國的歌頌,更有對戰(zhàn)士們思念家鄉(xiāng)親人的內(nèi)心世界的深入發(fā)掘,其《出塞》一詩被推為唐人七絕壓卷之作,詩人更被人們授予“詩家夫子”、“七絕圣手”的美譽。
《從軍行》為七首七言絕句組詩,此為其中第五首!皬能娦小保藰犯断嗪透柁o·平調(diào)曲》舊題。“大漠風塵日色昏”,起句直言大漠風沙彌漫,連天蔽日,光線昏暗。“紅旗半卷出轅門”,“轅門”,“轅”本為車前駕牲口的兩根直木,因古代行軍安營時用車環(huán)衛(wèi),出入口將兩車的車轅相向豎起,以此為門,故謂之“轅門”。此句用半卷的紅旗從轅門出發(fā),代指隊伍出征!颁印,即洮水,發(fā)源于甘肅省臨潭縣西北的北傾山,屬于黃河上游支流。“吐谷渾(音土欲魂)”,原指晉時鮮卑族慕容氏后裔,此詩中泛指敵人。三四句并不接著寫正在出發(fā)的'隊伍,而是筆鋒一轉(zhuǎn),寫在此之前夜戰(zhàn)洮河的隊伍,已經(jīng)將敵方打敗,捷報于此時傳來。本來是一幕充滿著緊張氣氛的行軍增援的圖景,此時前方捷報突至,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化為勝利的喜悅之情,節(jié)奏亦大落大起,明凈爽利。
對于從軍行(其五)的創(chuàng)作意圖,向來有不同意見。一種觀點是言戰(zhàn)功事,有獻凱之意,如明代唐汝詢《唐詩解》謂:“江寧《從軍》諸首,大都戍卒旅情,獨此有獻凱意。亦樂府所不可少!敝墁E《唐詩選脈會通評林》亦謂:“戰(zhàn)捷凱歌之詞。末即殲厥巨魁之意。謂大寇既擒,余不足論矣。橫溢之氣,壯烈之志,合并而出!逼浣庠娭攸c皆在“已報生擒吐谷渾”。第二種觀點恰恰相反,認為從軍行(其五)表面上是獻凱,實際上是譏刺主將昏庸。清人潘德輿云:“曩只愛其雄偉,不知其用意深至,殊不易測。蓋譏主將于日昏之時,始出轅門,而前軍已夜戰(zhàn)而擒大敵也,較中唐人‘死是征人死,功是將軍功’二語,渾成多矣。粗中人閱之,直以為雄快之凱歌而已者,未嘗于‘日昏’、‘夜戰(zhàn)’、‘半卷’、‘生擒’等字,痛下兩眼看也!保ā娥B(yǎng)一齋詩話》)注意到了全詩遣詞用語的另一層可能性,亦可備一說。
一詩兩解甚至多解的情況,雖然帶給詩歌一定的不確定性,但是也增加了其文學魅力,給了讀者更廣闊的思考空間和啟發(fā)。如杜少陵《贈花卿》詩云:“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云。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痹娒嫔鲜菢O力稱贊花卿府中樂曲的動聽高妙,而明楊慎《升庵詩話》解之曰:“花卿在晉頗僭用天子禮樂,子美作此譏之,而意在言外,最得詩人之旨。”清沈潛德亦曰:“詩貴牽意,有言在此而意在彼者,杜少陵刺花敬定之僭竊,則想新曲于天上。”是個中意味,自有領(lǐng)會,《從軍行》即此類也。作詩者未必有此深意,然解詩者卻不可不多做推敲,能合于情理者,可擇善而從之。
從軍行原文3
古從軍行
朝代:唐代
作者:李頎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zhàn)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譯文:
白天登山觀察報警的烽火臺,黃昏時牽馬飲水靠近交河邊;璋档娘L沙傳來陣陣刁斗聲,如同漢代公主琵琶充滿幽怨。曠野云霧茫茫萬里不見城郭,雨雪紛紛籠罩著無邊的沙漠。哀鳴的胡雁夜夜從空中飛過,胡人士兵個個眼淚雙雙滴落。聽說玉門關(guān)已被擋住了歸路,戰(zhàn)士只有追隨將軍拼命奔波。年年戰(zhàn)死的尸骨埋葬于荒野,換來的只是西域葡萄送漢家。
注釋:
、欧榛穑汗糯环N警報。
、骑嫞▂ìn)馬:給馬喂水。
、枪髋茫簼h武帝時以江都王劉建女細君嫁烏孫國王昆莫,恐其途中煩悶,故彈琵琶以娛之。
⑷“聞道”兩句:漢武帝曾命李廣利攻大宛,欲至貳師城取良馬,戰(zhàn)不利,廣利上書請罷兵回國,武帝大怒,發(fā)使至玉門關(guān),曰:“軍有敢入,斬之!”兩句意謂邊戰(zhàn)還在進行,只得隨著將軍去拼命。
賞析:
此詩作于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初年。據(jù)《資治通鑒·天寶元年》記載:“是時,天下聲教所被之州三百三十一,羈縻之州八百,置十節(jié)度、經(jīng)略使以備邊。安西節(jié)度撫寧西域,統(tǒng)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鎮(zhèn),治龜茲城,兵二萬四千。北庭節(jié)度防制突騎施、堅昆,統(tǒng)瀚海、天山、伊吾三軍,屯伊、西二州之境,治北庭都護府,兵二萬人。河西節(jié)度斷隔吐蕃、突厥,統(tǒng)赤水、大斗、建康、寧寇、玉門、黑離、豆盧、新泉八軍,張掖、交城、白亭三守捉,屯涼、肅、瓜、沙、會五州之境,治涼州,兵七萬三千人。朔方節(jié)度捍御突厥,統(tǒng)經(jīng)略、豐安、定遠三軍,三受降城,安北、單于二都護府,屯靈、夏、豐三州之境,治靈州,兵六萬四千七百人。河東節(jié)度與朔方掎角以御突厥,統(tǒng)天兵、大同、橫野、岢嵐四軍,云中守捉,屯太原府忻、代、嵐三州之境,治太原府,兵五萬五千人。范陽節(jié)度臨制奚、契丹,統(tǒng)經(jīng)略、威武、清夷、靜塞、恒陽、北平、高陽、唐興、橫海九軍,屯幽、薊、媯、檀、易、恒、定、漠、滄九州之境,治幽州,兵九萬一千四百人。平盧節(jié)度鎮(zhèn)撫室韋、靺鞨,統(tǒng)平盧、盧龍二軍,榆關(guān)守捉,安東都護府,屯營、平二州之境,治營州,兵三萬七千五百人。隴右節(jié)度備御吐蕃,統(tǒng)臨洮、河源、白水、安人、振威、威戎、漠門、寧塞、積石、鎮(zhèn)西十軍,綏和、合川、平夷三守捉,屯鄯、廊、洮、河之境,治鄯州,兵七萬五千人。劍南節(jié)度西抗吐蕃,南撫蠻獠,統(tǒng)天寶、平戎、昆明、寧遠、澄川、南江六軍,屯益、翼、茂、當、巂、柘、松、維、恭、雅、黎、姚、悉十三州之境,治益州,兵三萬九百人。嶺南五府經(jīng)略綏靜夷、獠,統(tǒng)經(jīng)略、清海二軍,桂、容、邕、交四管,治廣州,兵萬五千四百人。此外又有長樂經(jīng)略,福州領(lǐng)之,兵千五百人。東萊守捉,萊州領(lǐng)之;東牟守捉,登州領(lǐng)之;兵各千人。凡鎮(zhèn)兵四十九萬人,馬八萬馀匹。開元之前,每歲供邊兵衣糧,費不過二百萬;天寶之后,邊將奏益兵浸多,每歲用衣千二十萬匹,糧百九十萬斛,公私勞費,民始困苦矣!庇纱丝芍,詩人所歌詠的'雖為歷史,但是詩的內(nèi)容卻表達了他對唐玄宗“益事邊功”的窮兵黷武開邊之策的看法。
從軍行原文4
《從軍行》作品介紹
《從軍行》的作者是王維,被選入《全唐詩》的第125卷第7首。這是一首邊塞詩。描述了青年士子跨馬離家至凱旋的過程,表現(xiàn)了作者對游俠的贊賞。王詩對邊塞戰(zhàn)爭向往的同時,產(chǎn)生了對游俠的興趣。游俠以各種各樣的形象出現(xiàn),有時是橫行的惡少,有時是勇敢、正義的犯法者,有時是戰(zhàn)爭英雄。
《從軍行》原文
《從軍行》
作者:唐·王維
吹角動行人,喧喧行人起。
笳悲馬嘶亂,爭渡黃河水。
日暮沙漠陲,戰(zhàn)聲煙塵里。
盡系名王頸,歸來報天子。
《從軍行》注釋
①從軍行:樂府古題之一,屬相和歌辭平調(diào)曲。
、谛腥:指出征之人。
、郾:全詩校:“一作應!
④金河:水名,在唐肅州(今甘肅酒泉)附近,參見高居誨《于闐記》。金:全詩校:“一作黃。”
、輵(zhàn)聲:全詩校:“一作力戰(zhàn)。”
、廾:指匈奴中著名的王。系頸:謂縛其頸。
、攉I:全詩校:“一作報!
《從軍行》賞析
春秋戰(zhàn)國以降,唐宋人才尤盛。唐代國力昌盛,士子多出名門望族,胸懷天下志向,之于家國蒼生理解,自有其高人一等的貴族氣度。詩以言志,所以唐代士子多以詩歌見長。宋于五代黑暗后立國,內(nèi)國力積貧,外有契丹威脅,內(nèi)憂外患之際,宋太祖毅然杯酒釋兵權(quán),以儒生道德為重。宋之士子大多恪盡窮理,嚴肅治學,所以有宋一代,理學家甚眾。
唐詩宋理,皆中華瑰寶,以意氣評,歷代詩人難出唐人之右,唐詩之氣度,唯摩詰泰然。摩詰潑墨恬淡從容,內(nèi)蘊琴畫,通讀一番自見其張力,見其世家、右丞氣度,F(xiàn)今流傳之作,大抵晚年田園山水筆墨,觸目皆是“舍藏”自然。王維早期樂府多激昂豪邁,不失乖張。此詩即是。
李氏父子馬上奪江山,盛唐用兵頻繁,世家子弟喜從軍邊境,載王頸而歸,立功名于青史。文字意氣,多見邊塞軍旅。樂府多歌詠之,文字冗長。這首《從軍行》短短四十字,就將青年士子跨馬離家至凱旋的過程描述,此等文思觸角,非尋常人可為之!按到恰⑿、笳悲、爭渡、日暮、戰(zhàn)身、盡系、歸來”之鋪墊,通貫緊密!靶腥恕⑷似、嘶亂、河水、漠陲、塵里、王頸、天子”之后綴,情理簡明!把杂斜M,意無窮”,詩中意味,盡在摩詰筆觸中。
雖然邊塞詩通常與盛唐聯(lián)系在一起,但事實上它是最因循守舊的題材之一。盛唐詩人經(jīng)常繼續(xù)七世紀的景物斷片并置,但他們能夠?qū)⒉⒅玫木拔飻嗥突臎鰧φ丈鷦拥貞騽』@是他們在這一模式上獲得極大成功的原因。從那些關(guān)鍵性的斷片中,讀者可以想像出完整的場景,然后將這些場景連接成一首近乎敘事的詩。王維這首詩運用了與盧照鄰的'《紫騮馬》詩相同的技巧,不過王維用起來帶有盛唐的復雜特性。
王維將戰(zhàn)爭的殘暴與寧靜的邊塞景象并置,從整體效果看,王詩比盧詩遠為自信。與對邊塞戰(zhàn)爭向往的同時,產(chǎn)生了對游俠的興趣。游俠以各種各樣的形象出現(xiàn),有時是橫行的惡少,有時是勇敢、正義的犯法者,有時是戰(zhàn)爭英雄。
《從軍行》作者介紹
王維(701年-761年),字摩詰(mó jié) ,人稱詩佛 ,名字合之為維摩詰,維摩詰乃是佛教中一個在家的大乘佛教的居士,是著名的在家菩薩,意譯以潔凈、沒有染污而著稱的人?梢娡蹙S的名字中已與佛教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王維在詩歌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無論邊塞、山水詩、律詩還是絕句等都有流傳人口的佳篇。他的詩句被蘇軾稱為“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他確實在描寫自然景物方面,有其獨到的造詣。無論是名山大川的壯麗宏偉,或者是邊疆關(guān)塞的壯闊荒寒,小橋流水的恬靜,都能準確、精煉地塑造出完美無比的鮮活形象,著墨無多,意境高遠,詩情與畫意完全融合成為一個整體。
山水田園詩派是盛唐時期的兩大詩派之一,其主要作家是孟浩然、王維、常健、祖詠、裴迪等人,其中成就最高、影響最大的是王維和孟浩然,也稱為“王孟”。
《從軍行》繁體對照
《從軍行》
作者:唐·王維
吹角動行人,喧喧行人起。
笳悲馬嘶亂,爭渡黃河水。
日暮沙漠陲,戰(zhàn)聲煙塵裏。
盡系名王頸,歸來報天子。
從軍行原文5
王昌齡
青海長云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guān)。
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賞析
唐代邊塞詩之讀者,往往因為詩中所涉及之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為之解者亦有之。這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之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關(guān)東西相距數(shù)千里,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xiàn),于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之解說。有之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xiāng)。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關(guān)在后,則抒情主人公回望之故鄉(xiāng)該是玉門關(guān)西之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guān)遙望”之倒文,而遙望之對象則是“青海長云暗雪山”,這里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qū)之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后一種誤解而生。一、二兩句,不妨設(shè)想成次第展現(xiàn)之廣闊地域之畫面: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溫;湖之北面,橫亙著綿廷千里之隱隱之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之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之軍事要塞——玉門關(guān)。這幅集中東西數(shù)千里廣闊地域之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zhàn)斗之典型環(huán)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之一個鳥瞰,一個概括。為什么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guān)呢?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zhàn)爭之態(tài)勢有關(guān)。唐代西、北方之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jié)度使之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之交通,一鎮(zhèn)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扒嗪!钡貐^(qū),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zhàn)之場所;而“玉門關(guān)”外,則是突厥之勢力范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整個西北邊陲之景象,而且點出“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之極其重要之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之強敵,正是戍守“孤城”之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xiàn)青海與玉關(guān)。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之畫面。這兩句在寫景之同時滲透豐富復雜之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之關(guān)注,對自己所擔負之任務之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之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之景色里。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之環(huán)境描寫轉(zhuǎn)為直接抒情!包S沙百戰(zhàn)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之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zhàn)事之頻繁,戰(zhàn)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鞍賾(zhàn)”是比較抽象之,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西北戰(zhàn)場之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zhàn)場”之景象;“百戰(zhàn)”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zhàn)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之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之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之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之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安黄茦翘m終不還”,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將士豪壯之誓言。上一句把戰(zhàn)斗之艱苦,戰(zhàn)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zhuǎn)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包S沙”句盡管寫出戰(zhàn)爭之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之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之。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zhàn)爭之艱苦、長期之基礎(chǔ)上所發(fā)出之更堅定、深沉之誓言,盛唐優(yōu)秀邊塞詩之一個重要之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之豪情壯志之同時,并不回避戰(zhàn)爭之艱苦,本篇就是一個顯例?梢哉f,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之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之大處落墨之環(huán)境描寫。典型環(huán)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tǒng)一,是王昌齡絕句之一個突出優(yōu)點,這在本篇中也有明顯之體現(xiàn)。
從軍行原文6
原文: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
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
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
出門東向望,淚落沾我衣。
譯文
剛滿十五歲的少年就出去打仗,到了八十歲才回來。
路遇一個鄉(xiāng)下的鄰居,問:“我家里還有什么人?”
“你家那個地方現(xiàn)在已是松樹柏樹林中的一片墳墓!
走到家門前看見野兔從狗洞里進出,野雞在屋脊上飛來飛去,
院子里長著野生的谷子,野生的葵菜環(huán)繞著井臺。
用搗掉殼的野谷來做飯,摘下葵葉來煮湯。
湯和飯一會兒都做好了,卻不知送給誰吃。
走出大門向著東方張望,老淚縱橫,灑落在征衣上。
注釋
1.始:才;歸:回家。
2.道逢:在路上遇到;道:路途上。
3.阿(ē):語氣詞,沒有實在意義。
4.君:你,表示尊敬的稱呼;遙看:遠遠地望去。
5.松柏(bǎi):松樹、柏樹。
6.冢累累:墳墓一個連著一個。冢(zhǒng),墳墓、高墳。累累(léiléi),與“壘壘”通,連續(xù)不斷的樣子。
7.狗竇:給狗出入的墻洞。竇(dòu),洞穴。
8.雉(zhì):野雞。
9.中庭:屋前的院子。
10.旅:旅生,植物未經(jīng)播種而野生;
11.旅葵(kuí):葵菜,嫩葉可以吃。
12.舂(chōng):把東西放在石臼或乳缽里搗掉谷子的皮殼或搗碎。
13.羹(gēng):用菜葉做的湯。
14.一時:一會兒就。
15.貽(yí):送,贈送。
16.看:一說為“望”。
17.沾:滲入。
鑒賞
這是一首敘事詩,描繪了一個“少小離家老大回”的老兵返鄉(xiāng)途中與到家之后的情景,抒發(fā)了這一老兵的情感,也反映了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開篇便不同凡響:“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边@兩句,直言老兵“十五”歲從軍,“八十”歲方回,看似平淡無奇,像不經(jīng)意間道來,實卻耐人尋味,頗見功力。他“十五從軍征”,奔赴何處,詩中未作說明;其軍旅生活如何,戰(zhàn)況怎樣,詩中也均未交代。這就給讀者留下眾多想象的空間。但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他“從軍征”,系出于戰(zhàn)事,而且這一去就是數(shù)十年!“八十”與“十五”相對照,突出其“從軍征”時間之久;“始得歸”與“從軍征”相呼應,則表明他中途一直未能回來。
《十五從軍征》,是一首暴露封建社會不合理的兵役制度的.漢代樂府民歌,反映了勞動人民在當時黑暗的兵役制度下的不平和痛苦。作品真實、深刻、令人感憤,催人泣下。
“道逢鄉(xiāng)里人,‘家中有阿誰?’”主人公的思想脈絡由六十五年的征戰(zhàn)生活進入邈邈曠野、漫漫古道,對親人家園的現(xiàn)狀由茫然無際的想象到急切地、盼知又怕知地詢問,讀者由開頭兩句詩展開的遐想的翅翼也在主人公焦急的劈頭問話聲中收束。,一句“家中有阿誰”的追問,推出了作品的聚光點——家。六十五年了,豈敢奢望家人安然無恙、親人健在?能有一二幸存者已是不幸中之萬幸了。所以他只問,家中還有誰僥幸茍活人世呢?可是,“鄉(xiāng)里人”的回答卻如站在雪地里澆下的一盆冰水:“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痹谶@動亂的年月,我的親人們竟無一幸存者?多少年來積壓心底的感情,向誰傾訴、向誰表達?唯有那青青松柏、壘壘墳冢嗎?那,就是我的家嗎?不,不,不可能!
擺在他面前的現(xiàn)實是:“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由遙看到近見,滿眼更加荒涼凄楚的景象。作者沒說室空無人,而是抓住野兔見人鉆進家畜窩中自以為得所,野雞驚飛落到屋內(nèi)梁上自以為安的情景;作者沒有直書庭園荒蕪雜亂,只攝取了井邊、中庭隨意生長的葵菜和谷物兩個“鏡頭”,人去屋空,人亡園荒,更其形象,倍傷人心神。一個風塵仆仆的老人,站在曾經(jīng)炊火融融、庭園整潔的“家”的面前,站在盼望了六十五年可又無一親人相迎的家的面前,竟然比想象的還不堪十倍、百倍……這是怎樣一種情境,將掀起讀者怎樣的感情波瀾呢?
“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彼叱瞿昃檬薜钠崎T,向東方看去,他也許還抱著希望,他看到了誰?看到了什么呢?他也許看到了久別的親人?也許什么也沒有看到。他茫然地從幻想中走出來,低聲哭了起來“淚落沾我衣”五個字,飽和了多么豐富、多么深厚、多么沉痛的感情內(nèi)涵。≈魅斯退募业南嗷ビ骋r的敘寫,把作品的主題和藝術(shù)水平都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服了整整六十五年兵役的人,竟然還是全家唯一的幸存者,那些沒有服兵役的親人們,墳上松柏都已蔥蔥郁郁,可以想見他們生前貧寒凄苦的生活還不如每時每刻都可能犧牲的士卒;作品具體寫的是主人公為國征戰(zhàn)六十五載卻有家歸不得,等到歸時卻又無家可歸的不幸遭遇和慘痛心情,而他的不幸與那些茍生且不能只有走進靜默、暗濕、冰冷的墳墓的親人們相比,他又是“幸運者”了。作品就不僅僅暴露了封建兵役制度的黑暗、罪惡,不僅僅表現(xiàn)了八十老翁一人的不幸,而且反映了當時整個社會現(xiàn)實的黑暗,表現(xiàn)了比個人不幸更深廣的全體人民的不幸和社會的凋敝、時代的動亂,
詩的最后兩句于對老兵的動作描繪中進一步抒發(fā)老兵心中的悲哀。這里,突出老兵出門張望(“出門東向看”)與老淚縱橫(“淚落沾我衣”)這一細節(jié),將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老兵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將其悲痛欲絕的茫然之情抒發(fā)得淋漓盡致。試想,他“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家中已了無親人,而只有荒涼的景象,怎能不悲從中來?以后的生活,又當如何呢?他又怎能不感到茫然呢?他向遠方望去,難道自己的祖國里,只有自己一家是這樣的嗎?不是的。其悲慘的遭遇是誰造成的,盡管詩中未明言直說,但我們只要聯(lián)系到此詩產(chǎn)生的時代背景,則不難看出這一點。根據(jù)吳兢《樂府古題要解》的說法,此詩晉時已譜入樂府,當可視之為漢魏戰(zhàn)亂之際的作品。正是當時窮兵黷武的統(tǒng)治者與無休無止的戰(zhàn)爭,造成了該老兵的悲慘遭遇。反映該老兵的悲慘遭遇,也就反映了當時在沉重的徭役壓迫之下的平民百姓的悲慘遭遇,深刻地揭露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現(xiàn)實。
此詩圍繞老兵的返鄉(xiāng)經(jīng)歷及其情感變化謀篇結(jié)構(gòu),巧妙自然。其返鄉(xiāng)經(jīng)歷是:始得歸→歸途中→返回家中→“出門東向看”;情感變化為:急想回家,急想知道“家中有阿誰?”,充滿與親人團聚的希望(歸途中)→希望落空→徹底失望(返回家中,景象荒涼,了無一人)→悲哀流淚,心茫然(“出門東向看”)。這些又歸結(jié)為表現(xiàn)揭露黑暗社會現(xiàn)實的詩之主題。全詩運用白描手法繪景寫人,層次分明,語言質(zhì)樸,且以哀景寫哀情,情真意切,頗具特色,也頗能體現(xiàn)漢樂府即景抒情的藝術(shù)特點。
從軍行原文7
原文:
昔聞從軍苦,今見從軍樂。從軍豈真樂,毋乃為殘虐。
我有灶下媼,全家住近洛。飯罷袖手閒,為我談厓略。
昨有潼關(guān)兵,新調(diào)來襄鄂。入市逢酒肆,牛羊恣大嚼。
撒手出門去,傭保還諾諾。乘醉過青樓,應聲奏簫籥。
幸蒙垂愛憐,臨行簪珥攫。一夕報賊來,遠近驚風鶴。
彼聞翻大喜,距踴如雀躍。沿途有村店,藉口制草屩。
毫無造物仁,儼同敝賦索。一人不如意,千百橫刀槊。
民也告之官,縣官驚以愕。投刺謁主帥,主帥殊落寞。
身家與性命,疇不兒郎托。似此區(qū)區(qū)者,九牛一毛灼。
掉頭更不言,反是縣官錯。翌日拔隊行,所在苦摽掠。
有馬不芻秣,十匹百匹捉。有兵不肩荷,前車后車縛。
時或值商賈,搜求罄其橐。鞭夫如鞭狗,彈人如彈鵲。
一事稍阻撓,首級立時落。一級銀二錢,請賞向戎幕。
嬌姹誰家女,亦既成婚約。寧馨誰家兒,繞項金鎖鑰。
女馱馬上去,男系民前鐸。夫婿躡跡追,爺娘望塵撲。
看看十里外,日已西山薄。明早見積骸,狼藉填溝壑。
家人哭之慟,捶胸更拊膊。保正為報營,營中方飲酌。
粉黛排屏風,珠寶堆山岳。開口未及說,身已貫木索。
裍置大旗邊,自分死鋒鍔。倏見縛雞來,認得羽毛駁。
今供役盤飧,昨食我稻穛。須臾兵盡醉,相邀縱六博。
盧雉信口呼,金錢信手摸。想見儻來物,源源不一涸。
乘間逃生歸,思欲主帥吁。相距三百里,程途數(shù)日隔。
男兒生胡為,恨不兵籍著。嗚呼彼軍人,此孽何可作。
亦既客欺主,又復強凌弱。我聞湘澤間,近亦風聲惡。
豈無兒在家,豈無女出閣。一旦有兵役,寧能免鼎鑊。
天道信難知,作詩叩冥漠。
從軍行原文8
從軍行原文:
百戰(zhàn)沙場碎鐵衣,城南已合數(shù)重圍。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lǐng)殘兵千騎歸。
翻譯:
將軍戎馬一生,伴隨他出征的鐵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這次戰(zhàn)爭在塞外進行,城南是退路。但連城南也被敵人設(shè)下了重圍,全軍已陷入可能徹底覆沒的絕境。將軍急中生智,下令突圍,在突圍的關(guān)鍵時刻,將軍將敵方大將一擊射殺。敵軍一時陷于慌亂,將軍率殘部乘機殺開重圍,奪路而出,一騎絕塵,千余(虛數(shù))共拼殺而回。
賞析:
詩人不直述戰(zhàn)事的進展,而將讀者置身于險象環(huán)生的局勢,感受緊迫的態(tài)勢。
此詩以短短四句,刻畫了一位無比英勇的將軍形象。首句寫將軍過去的戎馬生涯。伴隨他出征的鐵甲都已碎了,留下了累累的刀瘢箭痕,以見他征戰(zhàn)時間之長和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之嚴酷。這句雖是從鐵衣著筆,卻等于從總的方面對詩中的主人公作了最簡要的交待。有了這一句作墊,緊接著寫他面臨一場新的嚴酷考驗──“城南已合數(shù)重圍”。戰(zhàn)爭在塞外進行,城南是退路。但連城南也被敵人設(shè)下了重圍,全軍已陷入可能徹底覆沒的絕境。寫被圍雖只此一句,但卻如千鈞一發(fā),使人為之懸心吊膽。“突營射殺呼延將,獨領(lǐng)殘兵千騎歸!焙粞,是匈奴四姓貴族之一,這里指敵軍的`一員悍將。我方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英雄,正是選中他作為目標,在突營闖陣的時候,首先將他射殺,使敵軍陷于慌亂,乘機殺開重圍,獨領(lǐng)殘兵,奪路而出。
詩中表現(xiàn)的是一位勇武過人的英雄,而所寫的戰(zhàn)爭從全局上看,是一場敗仗。但雖敗卻并不令人喪氣,而是敗中見出了豪氣!蔼氼I(lǐng)殘兵千騎歸”,“獨”字幾乎有千斤之力,壓倒了敵方的千軍萬馬,給人以頂天立地之感。詩沒有對這位將軍進行肖像描寫,但通過緊張的戰(zhàn)斗場景,把英雄的精神與氣概表現(xiàn)得異常鮮明而突出,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將這場驚心動魄的突圍戰(zhàn)和首句“百戰(zhàn)沙場碎鐵衣”相對照,讓人想到這不過是他“百戰(zhàn)沙場”中的一仗。這樣,就把剛才這一場突圍戰(zhàn),以及英雄的整個戰(zhàn)斗歷程,渲染得格外威武壯烈,完全傳奇化了。詩讓人不覺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批殘兵敗將,而讓人感到這些血泊中拚殺出來的英雄凜然可敬。象這樣在一首小詩里敢于去寫嚴酷的斗爭,甚至敢于去寫敗仗,而又從敗仗中顯出豪氣,給人以鼓舞,如果不具備象盛唐詩人那種精神氣概是寫不出的。
從軍行原文9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zhàn)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譯文
大漠風起塵土飛揚,天色為之昏暗,前線軍情十分緊急,接到戰(zhàn)報后迅速出擊。
先頭部隊已經(jīng)于昨夜在洮河北岸和敵人展開了激戰(zhàn),中途捷報傳來,敵酋已被生擒。
注釋
前軍:指唐軍的先頭部隊。
洮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后流入黃河。
吐谷渾:中國古代少數(shù)民族名稱,晉時鮮卑慕容氏的后裔。據(jù)《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shù)千里!碧聘咦跁r吐谷渾曾經(jīng)被唐朝與吐蕃的聯(lián)軍所擊敗。
賞析
這首詩描寫奔赴前線的戍邊將士聽到前方部隊首戰(zhàn)告捷的消息時的欣喜心情,反映了唐軍強大的戰(zhàn)斗力。
“大漠風塵日色昏”,由于中國西北部的阿爾泰山、天山、昆侖山均呈自西向東或向東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東部形成一個大喇叭口,風力極大,狂風起時,飛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風塵”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風沙遮天蔽日。但這不光表現(xiàn)氣候的暴烈,它作為一種背景出現(xiàn),還自然對軍事形勢起著烘托、暗示的作用。在這種情勢下,唐軍不是轅門緊閉,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征。為了減少風的強大阻力,加快行軍速度,戰(zhàn)士們半卷著紅旗,向前挺進。這兩句于“大漠風塵”之中,渲染紅旗指引的'一支勁旅,好像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這支軍隊卷塵挾風,如一柄利劍,直指敵營。這就把讀者的心弦扣得緊緊的,讓人感到一場惡戰(zhàn)已迫在眉睫。讀者會懸想:這支橫行大漠的健兒,將要演出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面呢?
在這種懸想之下,再讀后兩句:“前軍夜戰(zhàn)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边@可以說是一落一起。讀者的懸想是緊跟著剛才那支軍隊展開的,可是在沙場上大顯身手的機會卻并沒有輪到他們。就在中途,捷報傳來,前鋒部隊已在夜戰(zhàn)中大獲全勝,連敵酋也被生擒。情節(jié)發(fā)展得既快又不免有點出人意料,但卻完全合乎情理,因為前兩句所寫的那種大軍出征時迅猛、凌厲的聲勢,已經(jīng)充分暗示了唐軍的士氣和威力。這支強大剽悍的增援部隊,既襯托出前鋒的勝利并非偶然,又能見出唐軍兵力綽綽有余,勝券在握。
從描寫看,詩人所選取的對象是未和敵軍直接交手的后續(xù)部隊,而對戰(zhàn)果輝煌的“前軍夜戰(zhàn)”只從側(cè)面帶出。這是打破常套的構(gòu)思。如果改成從正面對夜戰(zhàn)進行鋪敘,就不免會顯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絕句中無法完成,F(xiàn)在避開對戰(zhàn)爭過程的正面描寫,從側(cè)面進行烘托,就把絕句的短處變成了長處。它讓讀者從“大漠風塵日色昏”和“夜戰(zhàn)洮河北”去想象前鋒的仗打得多么艱苦,多么出色。從“已報生擒吐谷渾”去體味這次出征多么富有戲劇性。一場激戰(zhàn),不是寫得聲嘶力竭,而是出以輕快跳脫之筆,通過側(cè)面的烘托、點染,讓讀者去體味、遐想。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詩里表現(xiàn)出來,在構(gòu)思和驅(qū)遣語言上的難度,應該說是超過“溫酒斬華雄”那樣一類小說故事的。
創(chuàng)作背景
本詩是《從軍行七首》中的第五首。盛唐時期,國力強盛,君主銳意進取、衛(wèi)邊拓土,人們渴望在這個時代嶄露頭角、有所作為。武將把一腔熱血灑向沙場建功立業(yè),詩人則為偉大的時代精神所感染,用他沉雄悲壯的豪情、譜寫了一曲曲雄渾磅礴、瑰麗壯美的詩篇。《從軍行七首》就是盛唐詩人王昌齡采用樂府舊題寫的此類邊塞詩。
王昌齡
王昌齡(698— 756),字少伯,河東晉陽(今山西太原)人。盛唐著名邊塞詩人,后人譽為“七絕圣手”。早年貧賤,困于農(nóng)耕,年近不惑,始中進士。初任秘書省校書郎,又中博學宏辭,授汜水尉,因事貶嶺南。與李白、高適、王維、王之渙、岑參等交厚。開元末返長安,改授江寧丞。被謗謫龍標尉。安史亂起,為刺史閭丘所殺。其詩以七絕見長,尤以登第之前赴西北邊塞所作邊塞詩最著,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亦有“詩家天子王江寧”的說法)。
從軍行原文10
青海長云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guān)。
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注釋]
1.從軍行:樂府《相和歌辭平調(diào)曲》舊題,多寫軍隊務旅征戰(zhàn)之事。王昌齡作的《從軍行》共七首,這里選入第四首。
2.青海:即今青海湖。長云:多云,漫天皆云。雪山:終年積雪的山,指祁連山。
3.孤城:指玉門關(guān),因地廣人稀,給人以孤城之感。這句詞序倒裝,意思是“遙望孤城玉門關(guān)”。
4.穿:磨破。金甲:戰(zhàn)衣,是金屬制成的盔甲。
5.破樓蘭:借指徹底消滅敵人。樓蘭:漢時對西域鄯善的稱呼,詩中泛指當時侵擾西北邊區(qū)的敵人。
[今譯]
青海湖連綿不斷的大片烏云,
遮暗了終年積雪的祁連山;
遠遠眺望只看見孤獨的.城池,
那正是春風都吹不到的玉門雄關(guān)。
在黃沙莽莽的疆場上,
將士們身經(jīng)百戰(zhàn)磨穿了鐵甲衣裳衫,
但是不徹底消滅入侵的邊賊,
他們將誓死不把家園回還!
[作者簡介]
王昌齡(699-757),字少伯,京兆長安(今陜西省西安市)人,一說太原(今山西省太原市)人。唐代著名邊塞詩人。他擅長七言絕句,作品多寫邊塞、送別,氣象雄渾,情意雋永,語言精煉生動,音律鏗鏘悠揚
從軍行原文11
從軍行
張玉娘〔宋代〕
三十遴驍勇,從軍事北荒。
流星飛玉彈,寶劍落秋霜。
書角吹楊柳,金山險馬當。
長驅(qū)空朔漠,馳捷報明王。
鑒賞
本詩描寫了遠離家鄉(xiāng)的戍邊將士艱苦危險的守邊生活,歌頌了他們大無畏的英雄氣概和守邊衛(wèi)國的犧牲精神。一、二句寫對戍邊將士嚴格挑選,主人公因驍勇敏捷,在三十歲時便遠離故鄉(xiāng)來到荒涼的北疆。三、四句用比喻的`手法慨寫征戰(zhàn)生活的艱辛,并說明在邊境上已度過無數(shù)年頭。用“流星”比喻“玉彈”,生動形象;“寶劍”上落滿“秋霜”,說明寶劍的鋒利,“秋霜”也蘊含著歲月悠悠、思鄉(xiāng)念家之感。五、六句借反映邊關(guān)生活的《折楊柳》曲調(diào)襯寫邊關(guān)荒涼,沒有春意,只能從笛曲中想象出楊柳的風姿,并極力烘托邊關(guān)的險峻。“書角”、“楊柳”有著濃重的軍旅色彩,在此更突出詩的主題。末二句著重突出了將士的精神風貌,“長驅(qū)”、“馳捷”與首句之“驍勇”遙呼,照應了開頭,又表現(xiàn)出守關(guān)者殺敵報國的英雄主義精神。
張玉娘
張玉娘(1250 ~1277),字若瓊,自號一貞居士,處州松陽(今浙江松陽)人。南宋女詞人。出身仕宦世家。自幼聰慧異常,工女紅,好讀書,過目成誦。擅詩詞,時人以漢班昭比之。她自幼飽學,敏慧絕倫,詩詞尤得風人體。與李清照、朱淑真、吳淑姬并稱“宋代四大女詞人”。
從軍行原文12
明代李夢陽
胡兵十萬起妖氛,漢騎三千掃陣云。隱隱地中鳴戰(zhàn)鼓,迢迢天上出將軍。
邊沙遠離風塵氣,塞草常萎霜露文。蕩子辛苦十年行,回首關(guān)山萬里情。
才聞突陷賢王陣,又遣分圍右校營。紛紛鐵騎朝常警,寂寂銅焦夜不鳴。
滄波積凍連蒲海,雨雪疑寒遍柳城。地分玄徼指青波,關(guān)塞寒云本自多。
嚴風凜凜將軍樹,苦霧蒼蒼太史河。揚麾拔劍先挑戰(zhàn),征旆凌沙犯霜霰。
樓船一舉爭沸騰,烽火四連相隱見。戈文耿耿懸落星,馬足骎骎擁飛電。
終當取駿效先鳴,豈暇論功稱后殿。征夫行樂踐榆溪,倡婦銜怨坐空閨。
蘼蕪舊曲終難贈,芍藥新詩豈易題。池前怯對鴛鴦伴,庭際羞看桃李蹊。
蕩子別來年月久,賤妾空閨更難守。鳳凰樓上罷吹簫,鸚鵡杯中臨勸酒。
同道書來一雁飛,此時緘怨下鳴機。巳剪鴛禽帖夜被,更薰蘭麝染香衣。
屏風宛轉(zhuǎn)蓮花悵,窗月玲瓏翡翠幃。個日新妝如復罷,秪應含笑待郎歸。
從軍行原文13
原文: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獨坐一作:獨上)
更吹羌笛關(guān)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琵琶起舞換新聲,總是關(guān)山舊別情。
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
關(guān)城榆葉早疏黃,日暮云沙古戰(zhàn)場。
表請回軍掩塵骨,莫教兵士哭龍荒。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guān)。
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
前軍夜戰(zhàn)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
胡瓶落膊紫薄汗,碎葉城西秋月團。
明敕星馳封寶劍,辭君一夜取樓蘭。
玉門山嶂幾千重,山北山南總是烽。
人依遠戍須看火,馬踏深山不見蹤。
注釋:
、艔能娦校簶犯f題,屬相和歌辭平調(diào)曲,多是反映軍旅辛苦生活的。
⑵羌笛:羌族竹制樂器。關(guān)山月:樂府曲名,屬橫吹曲。多為傷離別之辭。
⑶獨上:一作“獨坐”。
、葻o那:無奈,指無法消除思親之愁。一作“誰解”。
、尚侣暎盒碌母枨。
、赎P(guān)山:邊塞。舊別:一作“離別”。
、肆脕y:心里煩亂。邊愁:久住邊疆的愁苦。聽不盡:一作“彈不盡”。
、剃P(guān)城:指邊關(guān)的守城。
、驮粕常合裨埔粯拥娘L沙。
⑽表:上表,上書。掩塵骨:指尸骨安葬。掩,埋。
⑾龍荒:荒原。
⑿青海:指青海湖,在今青海省。唐朝大將哥舒翰筑城于此,置神威軍戍守。長云:層層濃云。雪山:即祁連山,山巔終年積雪,故云。
⒀孤城:即玉門關(guān)。玉門關(guān):漢置邊關(guān)名,在今甘肅敦煌西。一作“雁門關(guān)”。
、移疲阂蛔鳌皵亍薄翘m:漢時西域國名,即鄯善國,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鄯善縣東南一帶。西漢時樓蘭國王與匈奴勾通,屢次殺害漢朝通西域的使臣。此處泛指唐西北地區(qū)常常侵擾邊境的少數(shù)民族政權(quán)。終不還:一作“竟不還”。
、忧败姡褐柑栖姷南阮^部隊。洮河:河名,源出甘肅臨洮西北的西傾山,最后流入黃河。
⒃吐谷渾:中國古代少數(shù)民族名稱,晉時鮮卑慕容氏的后裔。據(jù)《新唐書·西域傳》記載:“吐谷渾居甘松山之陽,洮水之西,南抵白蘭,地數(shù)千里。”唐高宗時吐谷渾曾經(jīng)被唐朝與吐蕃的聯(lián)軍所擊敗。
、蘸浚禾拼饔虻貐^(qū)制作的一種工藝品,可用來儲水。
、蛛罚簩V富实鄣脑t書。星馳:像流星一樣迅疾奔馳,也可解釋為星夜奔馳。
、揍郑褐钢绷⑾衿琳弦粯拥纳椒濉
、胤椋褐阜榛鹋_。[1] [2] [3]
譯文:
在烽火臺的西邊高高地聳著一座戍樓,黃昏時分,獨坐在戍樓上任憑從湖面吹來的秋風撩起自己的戰(zhàn)袍。此時又傳來一陣幽怨的羌笛聲,吹奏的是《關(guān)山月》的調(diào)子,無奈著笛聲更增添了對萬里之外的妻子的相思之情。
軍中起舞,伴奏的琵琶翻出新聲,不管怎樣翻新,每每聽到《關(guān)山月》的曲調(diào)時,總會激起邊關(guān)將士久別懷鄉(xiāng)的憂傷之情。紛雜的樂舞與思鄉(xiāng)的愁緒交織在一起,欲理還亂,無盡無休。此時秋天的月亮高高地照著長城。
邊城榆樹的葉子早已稀疏飄落,顏色發(fā)黃了,傍晚時分,一場戰(zhàn)斗剛剛結(jié)束,環(huán)視戰(zhàn)場,只見暮云低合,荒丘起伏。將軍向皇帝上表,奏請班師,以便能把戰(zhàn)死沙場的將士們的尸骨運回故土安葬,不能讓士兵們?yōu)樗l(xiāng)埋葬自己的戰(zhàn)友而傷感痛哭。
青海湖上烏云密布,連綿雪山一片黯淡。邊塞古城,玉門雄關(guān),遠隔千里,遙遙相望。守邊將士,身經(jīng)百戰(zhàn),鎧甲磨穿,壯志不滅,不打敗進犯之敵,誓不返回家鄉(xiāng)。
塞北沙漠中大風狂起,塵土飛揚,天色為之昏暗,前線軍情十分緊急,接到戰(zhàn)報后迅速出擊。先頭部隊已經(jīng)于昨天夜間在洮河的北岸和敵人展開了激戰(zhàn),剛剛聽說與敵人交火,現(xiàn)在就傳來了已獲得大捷的消息。
將軍臂膊上綁縛著胡瓶,騎著紫薄汗馬,英姿颯爽;碎葉城西的天空中一輪秋月高高懸掛。邊境傳來緊急軍情,皇上派使者星夜傳詔將軍,并賜予尚方寶劍令其即刻領(lǐng)兵奔赴前線殺敵;將軍拜詔辭京,奔赴戰(zhàn)場,將士用命,一鼓作氣,很快就攻破了敵人的老巢。
玉門關(guān)周圍山巒層層疊疊,像重重屏障護衛(wèi)著王朝的西北邊防;烽火臺遍布各個山頭。人們戍邊要依靠烽火來傳遞消息;那里山深林密,馬兒跑過一會兒就看不見蹤影了。
賞析:
《從軍行七首》是王昌齡采用詩句">樂府舊題寫的一組邊塞詩,載于《全唐詩》卷一百四十三。
組詩第一首,筆法簡潔而富蘊意,寫法上很有特色。詩人巧妙地處理了敘事與抒情的關(guān)系。前三句敘事,描寫環(huán)境,采用了層層深入、反復渲染的手法,創(chuàng)造氣氛,為第四句抒情做鋪墊,突出了抒情句的地位,使抒情句顯得格外警拔有力!胺榛鸪俏鳌,一下子就點明了這是在青海烽火城西的瞭望臺上;募诺脑埃念櫳n茫,只有這座百尺高樓,這種環(huán)境很容易引起人的寂寞之感。時令正值秋季,涼氣侵人,正是游子思親、思婦念遠的季節(jié)。時間又逢黃昏,“雞棲于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詩經(jīng)·王風·君子于役》)這樣的時間常常觸發(fā)人們思念于役在外的親人。而此時此刻,久戍不歸的征人恰恰“獨坐”在孤零零的戍樓上。天地悠悠,牢落無偶,思親之情正隨著青海湖方向吹來的陣陣秋風任意翻騰。上面所描寫的,都是通過視覺所看到的環(huán)境,沒有聲音,還缺乏立體感。接著詩人寫道:“更吹羌笛關(guān)山月!痹诩帕鹊沫h(huán)境中,傳來了陣陣嗚嗚咽咽的笛聲,就像親人在呼喚,又像是游子的嘆息。這縷縷笛聲,恰似一根導火線,使邊塞征人積郁在心中的思親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終于來了個大爆發(fā),引出了詩的最后一句。這一縷笛聲,對于“獨坐”在孤樓之上的聞笛人來說是景,但這景又飽含著吹笛人所抒發(fā)的情,使環(huán)境更具體、內(nèi)容更豐富了。詩人用這亦情亦景的句子,不露痕跡,完成了由景入情的轉(zhuǎn)折過渡,十分巧妙、自然。
在表現(xiàn)征人思想活動方面,詩人運筆也十分委婉曲折。環(huán)境氛圍已經(jīng)造成,為抒情鋪平墊穩(wěn),然后水到渠成,直接描寫邊人的心理——“無那金閨萬里愁”。作者所要表現(xiàn)的是征人思念親人、懷戀鄉(xiāng)土的感情,但不直接寫,偏從深閨妻子的萬里愁懷反映出來。而實際情形也是如此:妻子無法消除的思念,正是征人思歸又不得歸的結(jié)果。這一曲筆,把征人和思婦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了。就全篇而言,這一句如畫龍點睛,立刻使全詩神韻飛騰,而更具動人的力量了。
第二首詩截取了邊塞軍旅生活的一個片斷,通過寫軍中宴樂表現(xiàn)征戍者深沉、復雜的感情。
“琵琶起舞換新聲”。隨舞蹈的變換,琵琶又翻出新的曲調(diào),詩境就在一片樂聲中展開。琵琶是富于邊地風味的樂器,而軍中置酒作樂,常常少不了“胡琴琵琶與羌笛!边@些器樂,對征戍者來說,帶著異或情調(diào),容易喚起強烈感觸。既然是“換新聲”,應該能給人以一些新的情趣、新的感受。但是,“總是關(guān)山舊別情”。邊地音樂主要內(nèi)容,可以一言以蔽之,“舊別情”而已。因為藝術(shù)反映實際生活,征戍者沒有一個不是離鄉(xiāng)背井乃至別婦拋雛的。“別情”實在是最普遍、最深厚的感情和創(chuàng)作素材。所以,琵琶盡可換新曲調(diào),卻換不了歌詞包含的情感內(nèi)容!稑犯蓬}要解》云:“《關(guān)山月》,傷離也!本渲小瓣P(guān)山”在字面的意義外,雙關(guān)《關(guān)山月》曲調(diào),含意更深。
此句的“舊”對應上句的“新”,成為詩意的一次波折,造成抗墜揚抑的音情,特別是以“總是”作有力轉(zhuǎn)接,效果尤顯。次句強調(diào)別情之“舊”,但這樂曲也并不是太乏味!傲脕y邊愁聽不盡”,那曲調(diào)無論什么時候,總能擾得人心煩亂不寧。所以那奏不完、“聽不盡”的曲調(diào),實叫人又怕聽,又愛聽,永遠動情。這是詩中又一次波折,又一次音情的抑揚。“聽不盡”三字,或是怨,或是嘆,或是贊,意味深長。作“奏不完”解,自然是偏于怨嘆。然作“聽不夠”講,則又含有贊美了。所以這句提到的“邊愁”既是久戍思歸的苦情,又未嘗沒有更多的意味。當時北方邊患未除,尚不能盡息甲兵,言念及此,征戍者也會心不寧意不平的。前人多只看到它“意調(diào)酸楚”的一面,未必十分全面。
此詩前三句均就樂聲抒情,說到“邊愁”用了“聽不盡”三字,那末結(jié)句如何以有限的七字盡此“不盡”就最見功力。詩人這里輕輕宕開一筆,以景結(jié)情。仿佛在軍中置酒飲樂的場面之后,忽然出現(xiàn)一個月照長城的莽莽蒼蒼的景象:古老雄偉的長城綿亙起伏,秋月高照,景象壯闊而悲涼。對此可以有多種理解:無限的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詩詞內(nèi)容">鄉(xiāng)愁,立功邊塞的雄心和對于現(xiàn)實的憂怨,也許還應加上對于祖國山川風物的深沉的愛,等等。
讀者也許會感到,在前三句中的感情細流一波三折地發(fā)展(換新聲——舊別情——聽不盡)后,到此卻匯成一汪深沉的湖水,蕩漾回旋。“高高秋月照長城”,這里離情入景,使詩情得到升華。正因為情不可盡,詩人“以不盡盡之”,“思入微茫,似脫實粘”,才使人感到那樣豐富深刻的思想感情,征戍者的內(nèi)心世界表達得入木三分。此詩之臻于七絕上乘之境,除了音情曲折外,這絕處生姿的一筆也是不容輕忽的。
第三首詩通過描寫古戰(zhàn)場的荒涼景象,無數(shù)的將士們死在邊關(guān),而沒有辦法好好安葬,反映了當時戰(zhàn)爭的慘烈,也表現(xiàn)了詩人對將士們深切的同情之心。
詩的開頭點明地點和時令,形象地描繪出邊地的荒涼景象,次句暗示有不少戰(zhàn)士在這場戰(zhàn)斗中為國捐軀。后兩句寫將軍上表請求把戰(zhàn)死的將士們尸骨運回安葬,表明了將帥對士卒的愛護之情,
此詩以曠遠蒼茫的荒野戰(zhàn)場作為背景,“黃葉”“暮云”等邊塞景象更進一步烘托出邊塞的荒涼,給人以滿目蕭然、凄涼悲愴之感。最后兩句感情真摯,造句沉痛,更增悲愴之氣。全詩讀來頗令人感到那種震撼人心的力量,一支部隊有這樣體恤、愛護士卒的統(tǒng)帥,士卒沒有不賣命的道路,由此亦可以想象這支部隊戰(zhàn)斗力量的強大。
唐代邊塞詩的讀者,往往因為詩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雜舉、空間懸隔而感到困惑。懷疑作者不諳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為之解者亦有之。這第四首詩就有這種情形。
前兩句提到三個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橫亙廷伸的祁連山脈。青海與玉門關(guān)東西相距數(shù)千里,卻同在一幅畫面上出現(xiàn),于是對這兩句就有種種不同的解說。有的說,上句是向前極目,下句是回望故鄉(xiāng)。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門關(guān)在后,則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鄉(xiāng)該是玉門關(guān)西的西域,那不是漢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說,次句即“孤城玉門關(guān)遙望”之倒文,而遙望的對象則是“青海長云暗雪山”,這里存在兩種誤解:一是把“遙望”解為“遙看”,二是把對西北邊陲地區(qū)的概括描寫誤解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見,而前一種誤解即因后一種誤解而生。
一、二兩句,不妨設(shè)想成次第展現(xiàn)的廣闊地域的畫面:青海湖上空,長云彌溫;湖的北面,橫亙著綿廷千里的隱隱的雪山;越過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遙遙相對的軍事要塞——玉門關(guān)。這幅集中了東西數(shù)千里廣闊地域的長卷,就是當時西北邊戍邊將士生活、戰(zhàn)斗的典型環(huán)境。它是對整個西北邊陲的一個鳥瞰,一個概括。之所以特別提及青海與玉關(guān),這跟當時民族之間戰(zhàn)爭的態(tài)勢有關(guān)。唐代西、北方的強敵,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節(jié)度使的任務是隔斷吐蕃與突厥的交通,一鎮(zhèn)兼顧西方、北方兩個強敵,主要是防御吐蕃,守護河西走廊。“青!钡貐^(qū),正是吐蕃與唐軍多次作戰(zhàn)的場所;而“玉門關(guān)”外,則是突厥的勢力范圍。所以這兩句不僅描繪了整個西北邊陲的景象,而且點出了“孤城”西拒吐蕃,北防突厥的極其重要的地理形勢。這兩個方向的強敵,正是戍守“孤城”的將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畫面上出現(xiàn)青海與玉關(guān)。與其說,這是將士望中所見,不如說這是將士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的畫面。這兩句在寫景的同時滲透豐富復雜的感情:戍邊將士對邊防形勢的關(guān)注,對自己所擔負的.任務的自豪感、責任感,以及戍邊生活的孤寂、艱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壯、開闊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三、四兩句由情景交融的環(huán)境描寫轉(zhuǎn)為直接抒情!包S沙百戰(zhàn)穿金甲”,是概括力極強的詩句。戍邊時間之漫長,戰(zhàn)事之頻繁,戰(zhàn)斗之艱苦,敵軍之強悍,邊地之荒涼,都于此七字中概括無遺!鞍賾(zhàn)”是比較抽象的,冠以“黃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戰(zhàn)場的特征,令人宛見“日暮云沙古戰(zhàn)場”的景象;“百戰(zhàn)”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見戰(zhàn)斗之艱苦激烈,也可想見這漫長的時間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壯烈犧牲。但是,金甲盡管磨穿,將士的報國壯志卻并沒有銷磨,而是在大漠風沙的磨煉中變得更加堅定!安黄茦翘m終不還”,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士豪壯的誓言。上一句把戰(zhàn)斗之艱苦,戰(zhàn)事之頻繁越寫得突出,這一句便越顯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二兩句,境界闊大,感情悲壯,含蘊豐富;三四兩句之間,顯然有轉(zhuǎn)折,二句形成鮮明對照!包S沙”句盡管寫出了戰(zhàn)爭的艱苦,但整個形象給人的實際感受是雄壯有力,而不是低沉傷感的。因此末句并非嗟嘆歸家無日,而是在深深意識到戰(zhàn)爭的艱苦、長期的基礎(chǔ)上所發(fā)出的更堅定、深沉的誓言,盛唐優(yōu)秀邊塞詩的一個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寫戍邊將士的豪情壯志的同時,并不回避戰(zhàn)爭的艱苦,此篇就是一個顯例?梢哉f,三四兩句這種不是空洞膚淺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兩句那種含蘊豐富的大處落墨的環(huán)境描寫。典型環(huán)境與人物感情高度統(tǒng)一,是王昌齡絕句的一個突出優(yōu)點,這在此篇中也有明顯的體現(xiàn)。
讀過《三國演義》的人,可能對第五回“關(guān)云長溫酒斬華雄”有深刻印象。這對塑造關(guān)羽英雄形象是很精彩的一節(jié)。但書中并沒有正面描寫單刀匹馬的關(guān)羽與領(lǐng)兵五萬的華雄如何正面交手,而是用了這樣一段文字:(關(guān)羽)出帳提刀,飛身上馬。眾諸侯聽得關(guān)外鼓聲大振,喊聲大舉,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眾皆失驚。正欲探聽,鸞鈴響處,馬到中軍,云長提華雄之頭,擲于地上,其酒尚溫。
這段文字,筆墨非常簡練,從當時的氣氛和諸侯的反應中,寫出了關(guān)羽的神威。論其客觀藝術(shù)效果,比寫揮刀大戰(zhàn)數(shù)十回合,更加引人入勝。羅貫中的這段文字,當然有他匠心獨運之處,但如果就避開正面鋪敘,通過氣氛渲染和側(cè)面描寫,去讓人想象戰(zhàn)爭場面這一點來看,卻不是他的首創(chuàng)。王昌齡《從軍行》組詩第五首,應該說已早著先鞭,并且是以詩歌形式取得成功的。
“大漠風塵日色昏”,由于中國西北部的阿爾泰山、天山、昆侖山均呈自西向東或向東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東部形成一個大喇叭口,風力極大,狂風起時,飛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風塵”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風沙遮天蔽日。但這不光表現(xiàn)氣候的暴烈,它作為一種背景出現(xiàn),還自然對軍事形勢起著烘托、暗示的作用。在這種情勢下,唐軍不是轅門緊閉,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征。為了減少風的強大阻力,加快行軍速度,戰(zhàn)士們半卷著紅旗,向前挺進。這兩句于“大漠風塵”之中,渲染紅旗指引的一支勁旅,好像不是自然界在逞威,而是這支軍隊卷塵挾風,如一柄利劍,直指敵營。這就把讀者的心弦扣得緊緊的,讓人感到一場惡戰(zhàn)已迫在眉睫。讀者會懸想:這支橫行大漠的健兒,將要演出怎樣一種驚心動魄的場面呢?在這種懸想之下,再讀后兩句:“前軍夜戰(zhàn)洮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這可以說是一落一起。讀者的懸想是緊跟著剛才那支軍隊展開的,可是在沙場上大顯身手的機會卻并沒有輪到他們。就在中途,捷報傳來,前鋒部隊已在夜戰(zhàn)中大獲全勝,連敵酋也被生擒。情節(jié)發(fā)展得既快又不免有點出人意料,但卻完全合乎情理,因為前兩句所寫的那種大軍出征時迅猛、凌厲的聲勢,已經(jīng)充分暗示了唐軍的士氣和威力。這支強大剽悍的增援部隊,既襯托出前鋒的勝利并非偶然,又能見出唐軍兵力綽綽有余,勝券在握。
從描寫看,詩人所選取的對象是未和敵軍直接交手的后續(xù)部隊,而對戰(zhàn)果輝煌的“前軍夜戰(zhàn)”只從側(cè)面帶出。這是打破常套的構(gòu)思。如果改成從正面對夜戰(zhàn)進行鋪敘,就不免會顯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絕句中無法完成,F(xiàn)在避開對戰(zhàn)爭過程的正面描寫,從側(cè)面進行烘托,就把絕句的短處變成了長處。它讓讀者從“大漠風塵日色昏”和“夜戰(zhàn)洮河北”去想象前鋒的仗打得多么艱苦,多么出色。從“已報生擒吐谷渾”去體味這次出征多么富有戲劇性。一場激戰(zhàn),不是寫得聲嘶力竭,而是出以輕快跳脫之筆,通過側(cè)面的烘托、點染,讓讀者去體味、遐想。這一切,在短短的四句詩里表現(xiàn)出來,在構(gòu)思和驅(qū)遣語言上的難度,應該說是超過“溫酒斬華雄”那樣一類小說故事的。
第六首詩描寫的是一位將軍欲奔赴邊關(guān)殺敵立功的急切心情。
詩的首句寫這位將軍的戰(zhàn)時裝束和勇武雄姿,次句轉(zhuǎn)寫邊塞之景,意在營造和烘托氣氛,暗示將軍之心時時想著邊塞的安危,時時準備奔赴邊塞,保境安民。這兩句著力鋪陳將軍的裝束和邊地景色,既襯托出將軍的神武之姿,又意在蓄勢,在如水秋月的廣闊清寒背景下,一身戎裝的將軍的剪影,威風凜凜,一位勇武的將軍形象就被傳神地勾勒了出來。詩的后兩句,豪氣生發(fā),尤顯英雄本色,既寫出了部隊攻城拔寨的神速,同時也反映出作者對唐朝強大國勢和軍力的一種自信和自豪心理。
第七首詩主要描寫的是山巒疊嶂,烽火遍布的邊塞景觀。用筆隱曲,語淺意深,余味不盡。
詩的前三句寫山多、烽火臺多,以及邊塞將士對烽火的依賴,均屬靜態(tài)描述,突出了唐軍在玉門關(guān)一帶邊防設(shè)施的完善和布防的到位。至第四句筆鋒一轉(zhuǎn),引入的動態(tài)畫面,視野之中闖入了一匹馬兒,但轉(zhuǎn)瞬又消失在深山密林里。動靜結(jié)合,形成敘述力度上的張弛美感。而“不見蹤”則又將馬行之疾,山林之深準確地刻畫了出來。雖然已經(jīng)看不見馬了,但仍然能使人產(chǎn)生不盡的聯(lián)想,讓讀者隱約地感到邊防健兒身手的敏捷。這種結(jié)尾,頗為耐人尋味,正如作者在《詩格》中談到結(jié)尾一句如何處理時所寫的那樣:“每至落句,常須含蓄,不令語盡思窮。”全詩起筆突兀,收筆婉轉(zhuǎn),而又似乎綿里藏針,讀來頗感意味深長,值得玩味。
從軍行原文14
從軍行二首
朝代:唐代
作者:王昌齡
原文:
向夕臨大荒,朔風軫歸慮。平沙萬里馀,飛鳥宿何處。
虜騎獵長原,翩翩傍河去。邊聲搖白草,海氣生黃霧。
百戰(zhàn)苦風塵,十年履霜露。雖投定遠筆,未坐將軍樹。
早知行路難,悔不理章句。
秋草馬蹄輕,角弓持弦急。去為龍城戰(zhàn),正值胡兵襲。
軍氣橫大荒,戰(zhàn)酣日將入。長風金鼓動,白露鐵衣濕。
四起愁邊聲,南庭時佇立。斷蓬孤自轉(zhuǎn),寒雁飛相及。
萬里云沙漲,平原冰霰澀。惟聞漢使還,獨向刀環(huán)泣。
注釋:
、糯蠡模褐笜O其偏遠荒僻的地方。⑵朔風:北風。軫歸慮:意為歸家的思慮使人心痛。軫:痛。⑶虜騎:指塞北匈奴騎兵,此處指突厥等少數(shù)民族騎兵。⑷翩翩:形容馬騎輕疾的樣子。⑸邊聲:邊地所特有的聲響。⑹海氣:指湖泊上的霧氣。⑺定遠:指定遠侯班超。⑻行路難:樂府舊題,屬《雜曲歌辭》。⑼角弓:指用獸角裝飾的硬弓。持弦:張弦。⑽龍城:匈奴單于祭天的地方,在今蒙古國境內(nèi)。⑾金鼓:分別指鉦和鼓,是古時軍中用于號令的兩種樂器。⑿南庭:指南匈奴單于的住處。⒀蓬:一種多年生草本植物。
賞析:
這組詩共兩首,第一首詩表達了一位投筆從戎多年的老戰(zhàn)士因功業(yè)志向難酬而產(chǎn)生的一時懊悔之情。前八句主要寫傍晚邊塞的荒涼景象,寫得情景交融,凄涼孤寂。最后,詩人借用典故,抒發(fā)了功業(yè)難成,歧路彷徨的矛盾心情!盎凇彪m是一時激憤之語,但細細體味,亦在情理之中,傳達出更多的辛酸與無奈。
第二首詩主要描寫的`是邊塞征戰(zhàn)中的思歸之苦。詩人用凝重的色彩描繪了戰(zhàn)爭的慘烈與悲壯及邊塞蕭索荒涼的風光景物,在景物描寫中寄寓了長年戍邊征戰(zhàn)的將士們的思鄉(xiāng)情結(jié),寫得蒼勁曠遠,意蘊深長。語言的錘煉,更是爐火純青,在一系列極意鋪陳之后于篇末點出戍卒的思歸之情,讀來更為撕心裂肺,凄愴感人。
從軍行原文15
從軍行 其一
王昌齡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坐海風秋。
更吹羌笛關(guān)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
注:
、俑河。 ②關(guān)山月:樂府《橫吹曲》名,內(nèi)容多寫軍士久戍不歸和家人互傷離別的情景。
③無那(nu),無奈。 ④金閨:華美的閨房,指代征人的妻子。
1、詩的第四句運用什么表現(xiàn)手法寫愁?請結(jié)合全詩分析。
2、本詩和王昌齡《從軍行》之四(青海長云暗雪山)表達的情感有何不同?
3、有人說,邊塞詩有時所反映的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結(jié)合這首詩,談談你對此的看法。
參考答案
1、第四句運用虛寫(想象、曲筆)手法(1分),不直接寫征人思親,而是設(shè)想親人思親之愁(2分),含蓄深沉地表達了征人思鄉(xiāng)之愁緒,感染力強(1分)。
2、這首詩表述的是久戍不歸,思慕親人的愁情(2分),而《從軍行》之四表現(xiàn)了戍邊戰(zhàn)士以身許國的壯志豪情(2分)。
3、詩歌前三句借征人的所見、所感、所聞刻畫其懷鄉(xiāng)思親的情感,最后一句寫深閨妻子的萬里愁懷。詩人運用曲筆,把征人思親和思婦念遠巧妙融合,卻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譯文
烽火連天,城西的百尺高樓上,黃昏薄暮里秋風颯颯,我獨坐樓中。 晚風中傳來了羌笛悲涼的《關(guān)山月》曲,遙想萬里家鄉(xiāng)閨中人無奈愁緒滿懷。
作者
王昌齡
。698約757)唐代詩人。字少伯,唐京兆長安(今陜西西安)人。公元727年(開元十五年)進士及第,授秘書省校書郎。公元734年(開元二十二年)中博學宏詞,授汜水(今河南滎陽縣境)尉,再遷江寧丞,故世稱王江寧。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稱,擅長七絕,被后世稱為七絕圣手。
簡析:
《從軍行》組詩是王昌齡采用樂府舊題寫的邊塞詩,刻畫了邊疆戍卒懷鄉(xiāng)思親的深摯感情。
原詩七言樂府是一首邊塞詩。寫征人久戍思家之情。是說,日暮黃昏,征人獨坐在孤零高聳的烽火樓上,原野荒寂,四顧蒼茫,時值秋日,涼氣侵人,激起游子一片思親之情,這思親之情伴著勁吹的秋風如青海湖的波浪一般上下翻騰,情不自禁;這時,傳來了陣陣嗚嗚咽咽勾人思鄉(xiāng)的笛聲,像是親人在呼喚征人還鄉(xiāng),那萬里之外金閨中的人兒正滿懷愁怨地在思念著他呢!這首詩寫法上很有特色,筆法簡潔,委婉曲折,蘊含豐富,語淺情深。尤其結(jié)句,乃畫龍點睛之筆,把征人與思婦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使全詩神韻飛騰,更加動人。
賞析:
這首小詩,筆法簡潔而富蘊意,寫法上很有特色。詩人巧妙地處理了敘事與抒情的關(guān)系。前三句敘事,描寫環(huán)境,采用了層層深入、反復渲染的手法,創(chuàng)造氣氛,為第四句抒情做鋪墊,突出了抒情句的地位,使抒情句顯得格外警拔有力。烽火城西,一下子就點明了這是在青海烽火城西的瞭望臺上;募诺脑埃念櫳n茫,只有這座百尺高樓,這種環(huán)境很容易引起人的寂寞之感。時令正值秋季,涼氣侵人,正是游子思親、思婦念遠的季節(jié)。時間又逢黃昏,雞棲于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ā对娊(jīng)王風君子于役》)這樣的時間常常觸發(fā)人們思念于役在外的親人。而此時此刻,久戍不歸的征人恰恰獨坐在孤零零的戍樓上。天地悠悠,牢落無偶,思親之情正隨著青海湖方向吹來的陣陣秋風任意翻騰。上面所描寫的,都是通過視覺所看到的環(huán)境,沒有聲音,還缺乏立體感。接著詩人寫道:更吹羌笛關(guān)山月。在寂寥的環(huán)境中,傳來了陣陣嗚嗚咽咽的笛聲,就像親人在呼喚,又象是游子的嘆息。這縷縷笛聲,恰似一根導火線,使邊塞征人積郁在心中的思親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終于來了個大爆發(fā),引出了詩的'最后一句。這一縷笛聲,對于獨坐在孤樓之上的聞笛人來說是景,但這景又飽含著吹笛人所抒發(fā)的情,使環(huán)境更具體、內(nèi)容更豐富了。詩人用這亦情亦景的句子,不露痕跡,完成了由景入情的轉(zhuǎn)折過渡,非常巧妙,非常自然。
在表現(xiàn)征人思想活動方面,詩人運筆也十分委婉曲折。環(huán)境氛圍已經(jīng)造成,為抒情鋪平墊穩(wěn),然后水到渠成,直接描寫邊人的心理無那金閨萬里愁(無那:無奈)。作者所要表現(xiàn)的是征人思念親人、懷戀鄉(xiāng)土的感情,但不直接寫,偏從深閨妻子的萬里愁懷反映出來。而實際情形也是如此:妻子無法消除的思念,正是征人思歸又不得歸的結(jié)果。這一曲筆,把征人和思婦的感情完全交融在一起了。就全篇而言,這一句如畫龍點睛,立刻使全詩神韻飛騰,而更具動人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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