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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擾風塵,文字靜心散文
“生活里不必要渴求別人的理解和認同,因為別人也沒有這些義務。靜靜地過自己的生活,心若不動,風又奈何。你若不傷,歲月無恙!
——延參法師
其行顛顛,魍魎不知所往;落花散卻,染盡蝶影寒螀。曾以為,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曾以為,志同道合,便相為謀。往年,年少英姿,桀驁驕縱,欲窮千里,如今,卻不知,是世界欺騙了我們,還是我們看錯了世界。獨臥茶齋,舉杯潺晃一縷青煙,忍孤眠付秋水離別。亦只是嘆盡朱顏愁改,難喜以相逢,濁酒笑談。
如今,身在異鄉(xiāng),已沒有先祖的顧眷;如今,四處奔波,一切只能靠自己打拼。然而,就算再匆忙,不乏停下,在一片無人的林地,賞賞落葉、殘紅;不乏凝望,情若不堪言處,分付東流。記不清,是何時擁抱了文字;記不清,第一首詩畫了誰的容顏;記不清,第一句肯定是恩師,還是摯友。
曾經(jīng),多少夢中遺留的歡笑;往日,多少月下珍藏的明淚。如今回想,希望把它們編做詩篇,然而,提筆愈亂,放筆不散。恰似落花,追逐流水;仿佛流水,無意殘花?墒牵@一筆筆,哪怕是襁褓中的詩歌,也像是心中的驛站,紅塵紛擾,塵世蕭索,卻可在此,泡一盞清茶,聽一曲琴瑟,品一場春花秋月,苦盡甘來。
平平仄仄,仄仄平平,這是文字的身段;風花雪月,紅樓歌舞,這是文字的容顏;憐憎命達,尋尋覓覓,這,是文字的靈魂。即使從前太過輕浮,即使往日太過單薄,寫下那不知愁味的情愛,畫下那易碎的山盟海誓;即使如今,卻道天亮秋爽,即使當下傷痕累累,寫下那平淡的言語,畫下那灰色的淡然;厥,卻不會恥笑,因為,那是靈魂的杰作;因為,那是情感的投入。
當你不知所去,當你無奈認命,才會發(fā)覺,你的文字,藏得更深,才會明白,知音難覓。這時候的你,不再是父母手上的寶石,孤單的行走,恰似落葉,無力抵擋風的摧殘;恰似我們自己,無法抵抗紙醉金迷的欲望;無法遮擋霓虹的光芒耀眼過太陽。然而,當你捧起一本詩歌,寫下一句離殤;對上一聯(lián)平仄韻律,夜晚棲息在文字的懷中,才會明白,泥土的芳香,海棠的艷麗;才會明白,即使再偉大,也要仰望,天空的太陽。
可是,每個人都發(fā)現(xiàn)這份美麗之后;每個人都明白這份心情。我們聚在一起,本以為,這些是志同道合的朋友,這些是能讀懂心中傷感的同病者。世事總無常,違人愿,卻隨了天愿。我們開始自以為是,滔滔不絕了起來?淇淦湔勊说乃枷,他人的情感;卻一直認為自己侃侃而談。我們總想一枝獨秀,將他人泯滅于搖籃;我們總想獨占鰲頭,將他人灰飛煙滅,消失在視野。這,也許是所有人的本心,不論多高尚的身份、職業(yè);不論僧侶、教師、作家。貪婪驅使我們出賣自己的情感;虛榮讓我們撕開自己的傷疤;萬人矚目逼迫我們拿靈魂做交易。卻不知,我們用違心寫下的文字;不尊重的妄加評論;空話套話的指指點點,那些一筆一畫,都是文字用血和淚將白紙撕碎。
我不是圣人,也不想做一具行尸,只想做一個凡人,我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來到了,我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想在網(wǎng)絡這個虛擬世界尋找志同道合之人。然而,當我來到時,我才發(fā)現(xiàn),蒼蠅和蒼蠅在一起,是一堆蒼蠅;彩蝶和彩蝶在一起,不過是一堆糞土!即使是臭味相投,我們也總是把自己的傷感占據(jù)他人的靈魂;總是把自己的老成視作他人的幼稚?晌覀?nèi)徊恢,每一段文字,并不是毫無意義,那是作者的血淚,是創(chuàng)作者在被歲月的刀劃破心臟后一滴滴染成。
我們,有人懷念時光荏苒,有人高談闊論,也有人語言氣勢雄魄。可是,我們卻忘記了交流的基本原則,——尊重!我們有人,倚老賣老;我們有人將他人的血淚之文視作文字游戲;我們有人將那被華麗文字藏匿的情感視作對文字的侮辱。亦不知,我們的驕傲自滿,妄自尊大,仗“老”欺人,才是對文字,最大的褻瀆和玷污!
不禁自嘲,回過神,看看這茶齋外散落的黃葉;聞聞那清茶彌漫的余香。世界,讓一切都變了味,就如同茶,苦后會化作絲絲甘甜。這,也許同樣是文字的魅力吧,文字,讓心境都變了味,讓心浮氣躁,奔波不停的我們?nèi)玢逶∫豢|春風,讓我們的心如止水長明。
那是一份沉淀的香,沉淀著一路走來的春天;那是一縷金色的風,染黃了深秋的麥浪。紅塵紛紛擾擾,你我又怎能四處竄逃;世事炎涼難耐,你我又怎能日日紅淚偷垂。
可是,我不會就這樣放下,放下這一份執(zhí)著。文字,是一份愿景;文字,是一份慰藉。它們藏匿了我四季酸甜苦辣,它們藏匿著我生命的點點滴滴。紅塵紛擾,當你累了,別想著去那浦東看高樓大廈;別顧著去外灘看對面霓虹燦爛。不如,捧起一本詩詞,寫下一筆離歌;嘆一紙朱華散遠;殤幾度春秋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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