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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之恒散文
我是個馬虎的主兒,喜干凈也不甚講衛(wèi)生,更不注重吃喝這點小事兒。一年多,高塬這地方鬧水荒,先是自來水渾濁不堪,后來全是泥水,時斷時流,偶爾偷偷來了,成了綠水,比綠茶還綠,氣味難聞!干旱持續(xù),人畜建沒用水日益緊張,只能湊合解決。懶得下河拉水,也不好天天去有井人家挑水,妻子老說水不好,我說:不臟不凈,吃了沒。∫矝]聽說喝死了誰!
一日,兒子拿回一桶好茶,閑得無聊,想品茶為快,就燒新水,水壺哨響,打開蓋子,準備沖泡,一股難聞熱氣直撲鼻孔,畢竟是燒開的水,也無病菌,勉強沖泡,稍時品茶,感覺不來茶的香味,招呼鄰居來品,都說茶不是好茶!我說是正宗的“陜青”茶葉呀!細細想來可能是水的問題,聽說鄰家常拉泉水喝,提壺到鄰家要了泉水,重新泡來,香味撲鼻,沁人心脾,鄰居直呼“好茶!好茶!”
這才感覺高塬自來水有了嚴重問題,政府見網(wǎng)上有人吶喊,也想了辦法,至今水質(zhì)也無多大變化,群眾麻木,自尋出路,有到水井地方去拉,有到泉水地方去馱,有的重挖水窖后就灌滿了井水或泉水!
吃水似乎又回到父輩生活的年月!
無奈,每星期去清峪河畔一個綠坡石崖有泉水的地方拉水,好在是路好,車好,裝水的桶子好,沒有了少年那個干旱年月用瓶背和桶抬的時候!
這泉水上面是山峁,是槐林和草被植物,兩邊是溝谷,下面是河道。河水看不見清澈,細細一流,時斷時續(xù),河床兩岸是塑料瓶,塑料袋等雜物,有塘池和水潭的地方,遠遠望去是綠的,有人說水深的原因,真的是嗎?河床上游魚塘一家緊挨一家,聽說也有養(yǎng)雞養(yǎng)豬養(yǎng)羊的,一直延伸到高爾塬水庫上面的一個旅游景點,也不知這個旅游景點的污水排污凈化沒有。這家禽家畜和魚苗有小有大,都是外來的,買了飼料喂養(yǎng),招牌是山莊,休閑,燒烤,本應是清澈見底的河流被土壩圍截,泥土沙石裸露,草木被踐踏,垃圾一片……
到了泉水之地,觀泉!看泉!賞泉!
泉水不息涌動,團成一潭,清澈見底,底上的碎石草絨靈動精氣,旁沿也有殘葉樹枝浮游。泉而成潭成圓,滿了溢了,自然沖成了小溪流進河道,有多少這樣的泉溪匯成河流?
這匯聚成的河流,又養(yǎng)育著多少黃土地上的人們……
夏天的一日,準備了網(wǎng)袋,拿了鐵鍬準備掏一掏,打撈打撈浮物。有人先一步將潭水抽干。是準備外出務工者,他要拉回灌到水窖,以解決家人吃水之需,讓本人外出務工而又無后顧之憂!
我想,明早來會有嗎?
大早,來到水泉查看,清澈澈的一潭,溢出了一個小溪,不聲不響地再流動!大喜,水這么旺!仔細觀察出水的密處,不知是泉眼害羞,還是故意躲避,總是尋不著,看不見。裝水,自走!
這是“神泉”啊!
的確是神泉,己有千年歷史!她和半山坡中間的歇馬臺自成一體。這是古絲綢之路的盛道住來的路徑!也是西安京城出兵征伐匈奴的驛站。騾馬結(jié)隊,駝鈴聲聲;戰(zhàn)馬嘶鳴,鑼鼓陣陣。順河棧道而上先到“神泉”飲水,又到歇馬臺歇腳,埋鍋造飯,穿河而過,從前源北上……
這不就是揚六郎的“飲水泉”和“歇馬臺”嗎!北上,到日照生金的地方,一箭射穿那煤山上的硬石,至今那洞孔不是還留在照金那個地方嘛!
幾天來,眠思夢想,“神泉”!我多么感謝您不聲不響的存在,甘露涌流,還能解人饑渴,頌您,贊您:
高山磐石壓不住,
流涌噴出水一潭;
醇香甘甜潤人間,
大桶小盆舀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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