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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骨子里的色澤抒情散文
故鄉(xiāng)的秋天與肅殺無關(guān),與“秋風(fēng)掃落葉”也不投緣,在我的印象里,金燦燦的稻子,金黃色的玉米,還有那一心想聳入云霄的向日葵,鋪滿了整個大地。這一景象,令我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秋天的凋敝。
老家的農(nóng)人一進入秋天,就等于走進了人間的天堂。他們徜徉在金黃色里,盤算著稻谷何時開鐮,展望著糧食如何顆粒歸倉。這時,天空對他們顯得無限高遠,田野里的谷穗,也變得格外清香。
故鄉(xiāng)的秋天總以黃色自以為是———在那田野深處,稻穗是黃的,玉米和向日葵也是黃的,連那田埂上結(jié)出的瓜兒,也還是黃的……黃把一切植物的色彩,都擠兌在外了。這讓人恍若沉浸在夢境,像梵高“墜落”在他的畫里。
緣于這樣的印象,我始終覺得,黃應(yīng)該是秋天骨子里的色澤。在家鄉(xiāng)的田間地角、山梁坡坎,每一株莊稼由綠變黃,都述說著從春播到秋收的壯美,都昭示著秋天骨子里的東西。
那時,尚小的我并不知道梵高是誰,純凈而鉻黃的向日葵到底有什么隱喻?我十分單純地認(rèn)為,秋天,就是把成熟的糧食收回家;秋天,就是讓莊稼再最后陣痛一下,然后,讓騰空的土地安靜地歇息……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我從懵懂中走出來,才突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故鄉(xiāng)的整個大地又一次被陽光浸染,廣闊的田野再次灑滿了金黃,我又有什么理由不服從我故鄉(xiāng)秋天的自以為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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