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的人散文
浮生交友,多不勝數(shù),其中也不乏離經(jīng)叛道者,狂狷不羈者,自然也會有少數(shù)異于常人者。某一日,聽一摯友徐徐講來他的故事,因有眾多唏噓慨嘆,又因他是一同志,便感慨良多,寫下此文,予以遣懷!}記。
很多時候,朋友們問我,逃學(xué)你是怎樣的人,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思索了好些日子,連自己都困惑了,不知道這是我的原因?還是圈子的原因。
每次,在熙攘喧鬧的街上,看到有人騎著很酷的摩托時,心里總會浮想連連,奢望著也會有那么一個人,會騎著這樣酷炫的摩托,載著自己去兜風(fēng)。迎面吹來和煦之風(fēng),我或是攔腰抱著他,或是輕輕地側(cè)臉貼在他的背上,仿佛隔著汗味的衣服和厚重的肌肉,仍能聽到他的心跳。這摩托,這人,這場景,這感覺,雖然我自己沒有遇到,可每次看到別人沉沁在這樣的場景中,總會羨慕不已。
每次,或是在餐廳,或是在商場,甚至在街上,看到恩愛甜蜜的一對戀人時,總會靜呆著看上好一會。羨慕,當(dāng)然會有嫉妒,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到底丟在了哪里?難道真的是醉眼看別人成雙作對?自己在無人處暗彈相思淚。
偶爾,經(jīng)歷過朋友聚會,喜不自勝之后,總會突然地想一個人靜靜,靜靜地走在街上,也總會有風(fēng),撩動幾縷發(fā),生出紅塵就在眼前的心。此時的自己會突然想起來好多事情,自己進(jìn)圈子這么久了,有時喜歡別人,有時被人喜歡,無論什么因素總歸是錯過了。錯過是多么可怕的字眼啊,有人說喜歡我,我信了,有人說等我,我也信了,可最后總是無疾而終。想想自己錯過的人,傷感便霎時涌了上來,是否一個人的目光永遠(yuǎn)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是否這個圈子永遠(yuǎn)都在錯過?遇見你,幸福來了,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
有時,感覺自己很奇怪,明明有很多新奇的東西,替代自己正在用著的老舊的,可是,我卻偏偏舍不下,總感覺若是舍下了,就丟失了打開回憶的鑰匙。所以很多時候,朋友們總是說我,逃學(xué) 你的皮帶真難看,我也總是一笑而過,有什么辦法呢?我就是喜歡,甚至他們越說,我就越是喜歡。能夠?qū)σ患挛飯?zhí)著到連用十年,甚至更久,我不會覺得羞愧,反而感到自豪;蛟S是小時候,母親總讓我把學(xué)過的書籍存放起來,以備不懂時,忘記時再拿出來,重新翻閱,所以久而久之就養(yǎng)成了這種習(xí)慣?墒怯袝r候卻不是,自己買來的,怎樣貴重都不會重視多久,可是別人送的則不然,就像是那個皮帶,是一個幼時的同學(xué)送的,現(xiàn)在所用的包是一個班荊道故的故人所贈,隨身佩戴的觀音是那年去四川圣水寺,與一個高僧談經(jīng)論道,幫住游客導(dǎo)引解惑之后,一位高僧所賜。這些種種,我都記得,也都帶著,有時候想想這些,會讓自己生出對生活的向往,走在不同的地方,遇到不同的人,演繹出不同的故事。
可自己并非是毅力恒久,能夠一直掂著回憶過活,有時候自然也會被現(xiàn)在的心境所迷惑。
偶爾,有那么幾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一直決絕的執(zhí)著堅持崩潰了,欲望在寂寞的幫兇下,戰(zhàn)勝了理智和原則,我會突然想去找個人約會。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樣?一邊是自己的理智,一邊是內(nèi)心的欲望在蠢蠢欲動,明知道自己素來最厭惡這個,卻還是做了。有時候身邊的朋友會勸我,適當(dāng)?shù)募s會是釋放壓抑的情感,有時候也會勸我,總歸是你沒有對象,即便約了也沒什么,又不是背著誰了,對不起誰了。可是這幾天過后,心就靜了下來。未曾引以為恥,只是覺得慚愧不已,會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是這樣的齷齪?做了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事,那不是釋放,是沉淪,沉淪的不是紅塵,是欲海。
以前,總會很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雖然去河邊走了幾遭,可到底是因為新奇心慕,也從沒有妄想在那會被人帶走,或者帶走人?墒强倳行┤私心忝,總會有些人把原本無風(fēng)無影的事情,給傳的活靈活現(xiàn)。或許是自己少不更事,總是氣得咬牙切齒,少不得一番口水戰(zhàn),最后也落得污名。現(xiàn)在想想,我是哪樣的人,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改變,若是我的朋友們信了傳言,那這樣的朋友就不算朋友,我是狂狷不羈,放浪形骸,可不是放蕩無格,毫無原則。
以前,總會有人問我,你喜歡什么樣子的?什么類型的?我總會說不胖,順眼就好,也總會覺得自己這樣的要求很平實。現(xiàn)在想想,倒不如直接把條條框框列出來,一一擺在面前。這個圈子好像是,越是沒有要求,越是讓人覺得心意難測,說出身高體重模樣的要求,反倒是好的,最起碼會有人對號入座。
有一次,朋友問我,你進(jìn)圈子這幾年,你最想誰?誰最讓你放不下?我呆了,有個人默不作聲地等我下班,等了好久,可最后卻是我的原因而錯過了,我想他了。有個人,在第一次見面時,那唯唯諾諾時露出來關(guān)懷是最真誠的,我想他了。有個人雖然沒有見過,可我的每條動態(tài)他都會關(guān)注,我洋洋自得的,他會點贊,我郁郁寡歡的,他會打來電話問候寒暄,雖然一直沒有見過,可我也想他了。有個人,我們剛認(rèn)識不久,他就拿我當(dāng)知心好友,失戀了對我說他好難過,在我的肩膀痛哭流涕,這樣的至情至性,我想他了。有個人,在我拮據(jù)的時候,還拿我當(dāng)朋友,加倍對我好,大老遠(yuǎn)讓我去找他,領(lǐng)著我去理發(fā),吃飯,沒有了錢,還愿意跟你做朋友,這樣的人,我想他了。有個人,在我身不能行的時候,坐一個多小時的車趕來,只是為了下樓給我買飯,雖然不是戀人,可做到如此地步的人,我想他了。這過往的種種,如今想起來,唏噓傷感,可面對朋友的問話,我仍是忍著眼淚,強笑一聲“沒有特別要想的人,沒有放不下的人,”
有一次夜里,我正在熟睡,一個女性發(fā)小打來電話,說有人跟她表白了,問我該不該接受,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問她“他是你最喜歡的人嗎?”發(fā)小沉默了好久,許久才從電話那頭傳來兩個字“不是。”接著的一個小時里,她跟我說了他最喜歡的人,因為種種原因,傷了對方的'心,就那樣擦肩而過了。我安慰了好久才讓她止住眼淚,掛了電話之后,我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寐。想起來好多事情,我總在抱怨不接受我的人,是如何的刁鉆古怪,甚至想著自己的真心被他們踐踏了?蓞s忘了,那些喜歡我的人呀,不也是被我踐踏了真心嗎?就因為對他們沒有感覺,便想盡辦法地回避他們,沒有那份勇敢果毅,沒有直言坦白,結(jié)果反倒傷了別人的心,即使最后轉(zhuǎn)輪回來,被別人傷心也是自己應(yīng)得的,怨不得旁人。真心最值得尊敬,這個圈子里的真心不是沒有,而是很多,只是你我都太優(yōu)柔委婉,缺少直爽果毅,你我也都用錯了地方,表錯了情,也讓對方會錯了意,才傷了彼此的心。其實,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坦白,喜歡了,告訴他,不喜歡了,更要告訴他。
我常常在想,男女之間的愛情是不是真的像是鬼?只在故事傳說里出現(xiàn),卻一直不見真跡。那男人之間的愛情豈不是更渺茫了嗎?就像是奇跡,一直覺得它存在,卻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
我經(jīng)常這樣想,找朋友就像是釣魚,下了餌才會有魚上鉤,你想要得到真心的人,就要用真心去做魚餌。自己抱著一顆百玩不厭,來者不拒的心,別人又怎會以真心對你呢?
我經(jīng)常這樣想,即便我遇不到真愛,我也不會貿(mào)然斷言,同志之間沒有真愛,我不會否認(rèn)他的存在。所以,每當(dāng)群里那些少年郎發(fā)問,有沒有真愛時?我總會告訴他們肯定有,只是還沒有遇到罷了。因為我怕,怕自己沒有遇到,就大力宣揚它不存在,給了后來人絕望,斷了他們的念想。
我經(jīng);孟耄菏裁磿r候出門坐火車,可以是兩個人,睡不著了,互相聊天,困了,枕著胳膊小憩一會兒。什么時候早上醒來,透過窗紗的陽光會同時照在兩個人身上?覺得那才是天地和泰的景色。什么時候可以在飯后,有個一起散步的人,有人的地方像個哥們一樣,談笑風(fēng)生,亂侃乾坤,沒人的林間小道上,可以偷偷地鉤鉤小指,依偎著哼著彼此熟悉的旋律。什么時候會有人做好飯等著自己?或者自己做好飯等著那個人回來,把戀愛滲透到柴米油鹽中。什么時候,會有人牽著我的手,告訴他的朋友,我是他對象,那不是我虛榮的炫耀,而是愛情的證言。什么時候,自己會丟失一種情感——羨慕,不再羨慕別人,而是被別人羨慕。
我是這樣的人,簡單的人,我像很多人一樣,在等著幸福。優(yōu)柔怯弱時,我在隱忍蟄伏,坐等他的到來。激情高昂時,我也會主動出擊,一步到位。我一直堅信,只要堅持,就會有幸福。我若把寂寞坐斷,就會重拾喧囂,把悲傷過盡,自然會得見歡顏,把苦澀嘗遍,終會苦盡來甘。
花開花謝,聚散離別,從來都是不如人意,也從來不會更改。可只要我們用了真心,盡了人事,其它的,就看白云上面的人了。就像是,我種了果,可開不開花卻不由我。
同志間肯定有幸福,也肯定離我們不遠(yuǎn),就像是春天離我們的距離一樣,隔著一朵桃花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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