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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安放之處散文
一蒲蘆葦靜靠在湖邊的淺水,隨風(fēng)而蕩,卻止于其根。蘆葉的濃密溫暖,在停下腳步佇立的那刻,隱匿了遠(yuǎn)方樸素的味道。
繁華林立的樓盤,川流不息的人群在工業(yè)的濃煙中成為常態(tài),45°角仰視的藍(lán)色天空于狹窄的城市中也已經(jīng)不再時?吹,由一架架沖起的航機代替了生活的飛鳥。而在那個遠(yuǎn)方貧瘠的土地上,連綿的山嶺與低矮的老房子倒影著藍(lán)天是一個村莊僅有的慰藉。那些帶給它名字和故事的人群遠(yuǎn)離在繁盛之外,只守著一方霧霾、污染和喧囂下少有的“桃源”。
村莊的入口是近年來新砌的唯一一條水泥混凝土路,淺灰色的路面和車輪的紋理切身摩擦,平穩(wěn)的昭示了時代的建設(shè)也在緩慢滲透,無形中隔著7公里的農(nóng)田,隱隱期待著新風(fēng)氣在將來的某個階段把它們同化在一個國度。
路邊的溪水由村莊蜿蜒向下,在村莊的入口消失了去向,不見得多幾分清澈,但心情的愉悅感卻能在這溪這路開始,就像一開始就有一個人在村莊的門口守望、陪伴你走回久違的鄉(xiāng)村。石子灘、亂草、群鴨,搖曳于輕盈的風(fēng),耳畔偶聽幾聲嘎嘎聲,平凡又珍貴。不同于每天必經(jīng)的那條黃泥江,沙船轟鳴,看著千篇一律的土黃而無限疲憊,這里的一切是生氣的開頭。
翻軋起的泥土帶著濕濕的腥味,也有著雜草的干澀,在溪水邊的那岸,和路上的村人微笑點頭?磩(wù)農(nóng)的老人卷起粗糙褲腿至膝蓋下方,拖著打結(jié)起來的草鞋,看著干凈的鞋子被染黑,留下土地的味。一下接一下?lián)]高的鋤頭敲下堅實的土地,再翻松另一塊農(nóng)田,頰邊的汗水流到一半凝固在黝黑的皮膚,成了勤懇村莊樸實的姿態(tài)。
一路走上村莊,鄰里之間在白磚黑瓦下,婦女端了把小竹椅坐在門前,或靠的近些,或離得遠(yuǎn)些,裹著厚實的大棉衣在閑聊著上下村里發(fā)生的雞毛蒜皮事兒。一說到哪家的婆媳關(guān)系不好,就湊到一起碎碎說話,又講到哪家新起了門親事,就說誰誰家的小伙子娶了個外地姑娘,老實標(biāo)致,嫁來我們這窮村真是可惜類,再是笑皺了臉頰兩側(cè)的肉。有事沒事找點別人家的熱鬧事說說,或一起擺著架子繡繡花布,串串彩燈,沒有激情和浪漫也能夠不去抱怨這樣的生活,平靜地在這里出生、結(jié)婚、到老,等候著在外工作的兒女時常能夠回來看一看。
陽光斜打在村莊的瓦頭,有一部分被凸起的炊煙隔離。這些一排排一列列的矮房子里還保留著古老的飯灶,需要你親自點燃柴火塞進灶里,讓它在大圓鍋下自然燃燒,若是冷了,家里的小孩還可以把手湊到鍋口去汲取那柴火灼燒的溫度。并且,在這里,液晶電視,洗衣機等電器都不普及,棱角分明的正方彩電,扁長的洗衣槌依然是每家的必備。婦女每天早上抱著一滿盆的衣物,蹲坐在不遠(yuǎn)的溪邊甩著槌子洗刷起來,任由清涼的溪水打在手背順著兩邊的皮膚向下流去,看一兩只蜻蜓停歇在溪邊長草尖頭,呆滯著眼球注視著四周的動靜。缺少流行歌曲,就山間的畫眉、鴉雀隔著樹葉叫著今天的不同。有時候,也會有婦女教育著自家小孩,說什么“山上有野豬,你要不聽話......”,聲音慢慢隱去。
新路和農(nóng)田,村人和生活的樸實,缺少的是一種競爭的爾虞我詐,不需要想著往上爬的多高,生活能多富裕,只是固守一份平淡的心境。也因此,村子被圍困在山嶺中間,只留下一條路通向外面,也像是只留一個門讓別人來了解自己,來解釋外面的不同。
城市的高科技淡化了人群自我生活的能力,框在了不同的方格子中,被密密麻麻的符號麻木了開放自由的生活。每天早起晨跑的時候,不得已帶上了厚實的口罩,不是為了保暖,是為了隔擋朦朧的霧和霧中刺鼻的氣味。越是把自己包裝的更多,就越是留戀心目中那塊凈土,一分安寧、干凈的村莊,于我靈魂安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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