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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jīng)》 憂患意識
《詩經(jīng)》是一部具有深廣憂患意識的作品,它流露出一種濃烈的對社會、對現(xiàn)實、對人生的憂患,在控訴婚姻戀愛的不自由中.在情人的隔絕相思中,在棄婦的怨憤中,在日常家庭生活對父母、兄弟、朋友生活處境的憂患中,在對國運盛衰的憂思和對自身狀況的憂患中,都時時反映出來;而正是這種憂患意識為歷代的文學家所繼承和 發(fā)展 ,對后世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
憂患意識,自古及今延綿不息,它是在《詩經(jīng)》中,有許多作品特別是怨刺詩表現(xiàn)了對 政治 腐敗,世道艱難,家國淪亡,人民生活貧窮的憂患。西周中葉以后,周室衰微,朝綱廢馳,社會動蕩,政治黑暗,各種矛盾激化,災難頻繁。一些有識之士對此憂心忡忡,發(fā)出了悲憤憂慮的哀歌。如《大雅》中的《民勞》、《板》、《蕩》、《抑》、《桑柔》、《瞻印》、《召曼》;《小雅》中的《節(jié)南山》、《正月》、《十月之交》、《雨無正》、《小昊》、《巧言》、《巷伯》等一批詩歌反映了厲王、幽王時賦稅苛重,政治黑暗腐朽,社會弊端叢生,民不聊生的現(xiàn)實;國風中的《魏風·伐檀》、《魏風·碩鼠》、《鄴風·新臺》、《嘟風·墻有茨》、《嘟風·相鼠》、《齊風·南山》、《陳風,株林》,或諷刺不勞而獲,貪得無厭者,或揭露統(tǒng)治者的無恥與丑惡,辛辣的諷刺中寓有強烈的怨憤和不平。這些被后人稱為“變風”、“變雅”的作品,是政治腐朽和社會黑暗的產(chǎn)物。在周室衰微,禮崩樂壞,政教缺失,人倫廢絕,刑政苛酷的時代背景下,公卿列士、貴族大夫及社會各階層人士,憫時喪亂,憂世優(yōu)生,以詩來針貶時政和社會弊端,感嘆身世遭遇。
大雅中的怨刺詩針貶朝政,情緒憤激,但諷中有諫,既欲力挽狂瀾,又充滿無可奈何的悲哀。如《桑柔》,作者用桑樹的榮枯比喻周王朝的盛衰:“莞彼桑柔,其下侯旬。將采其劉,虞此下民。”周朝旺盛時,猶如枝繁葉茂的桑樹,而今衰落了,似掉光了葉子的禿樹,人民也得不到蔭庇。而社會現(xiàn)實是“亂生不夷,靡國不泯。民靡有黎,具禍以燼。”到處是動亂,到處是橫禍,到處是死亡。“國步滅資,天不我將”,國家已到了天人共棄的地步。對于這樣的局面,作者厲聲責問:“誰生厲階,至今為梗?”其針對的正是朝廷上那些為非作歹的奸臣。作者在嘆息生不逢時、生此亂世的同時,仍嚴肅地告誡周厲王要慎重謀劃,舉賢授能!渡H帷芬辉娊衣读酥軈柾踅y(tǒng)治下人民處于水深火熱的情景。又如《蕩》第一章直接譴責厲王,其他七章都是托文王指斥殷封王的口吻諷刺厲王,借古諷今,告誡厲王:殷鑒在夏,夏榮之亡國是殷封王的一面鏡子,表明周鑒亦在殷,殷封之亡國又是厲王的一面鏡子。
小雅的怨刺詩不僅指斥政治的黑暗,悲悼周王朝國運已盡,憂國哀民,而且感嘆自身遭遇。針貶時弊時,更多地將筆鋒集中在奸俊身上,言辭更為激怨,情緒更為怨憤!豆(jié)南山》,是周大夫家父斥責執(zhí)政者尹氏的詩。詩中諷刺周王重用太師尹氏,太師執(zhí)掌國柄,卻為政不善,做事不公,不親臨國事,重用裙帶關(guān)系,欺君閣民,肆無忌憚,以致于天怒人怨,天下大亂。詩中專刺尹氏,但末章說:“家父作誦,以究王翹。式訛爾心,以畜萬邦。”這里“王洶”指王朝兇惡的根源。“爾心”,指周王任用尹氏之心。訛,指改變?梢娖渲S怨所向,又在周王身上。周代幽、厲二王,朝政敗壞,奸臣當政,民怨鼎沸,國家命運幾乎傾垮。清代魏源在《詩序集義》中說:“幽、厲之惡莫大于用小人。幽王所用皆按幸、柔惡之人;厲王所用皆強御倍克、剛惡之人。……厲惡類封,故屢托殷商以陳刺。”這話是很切中要害的。此外,幽王時寺人孟子作的《巷伯》在遭遇讒受謗“驕人好好,勞人草草,蒼天蒼天,視彼驕人,矜此勞人”,憤激之余,發(fā)出了憤怒的詛咒:“彼潛人者,誰適與諜,取彼潛人,投界豹虎。豹虎不食,投界有北。有北不受,投界有昊”。<正月》也是揭露當時政治的腐朽,統(tǒng)治者的殘暴,小人充斥朝廷、人民處于危難絕境之中,作者怨恨上天的昏債,悲悼周王朝的淪亡。《十月之交》是日蝕和大地震后,主朝官吏敘事抒情之作,諷刺貴族統(tǒng)治階級擾亂朝政,以致災異迭起,民不聊生,國運將盡,并慨嘆自己無辜遭受迫害、讒毀,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队隉o正》刺幽王昏暴,小人誤國。這些詩歌多直抒胸臆,言辭激烈,令人感到痛快淋漓。
國風中的怨刺詩或抨擊統(tǒng)治者的兇狠殘暴,或諷刺不勞而獲、貪得無厭者,或揭露統(tǒng)治者的無恥與丑惡,筆觸更加辛辣犀利,怨憤與不平更加強烈。如《魏風·伐檀》對不勞而獲者提出質(zhì)問:“不稼不稿,胡取禾三百崖兮?不狩不獵,胡瞻爾庭有懸擔兮?”揭露統(tǒng)治者的寄生生活!段猴L·碩鼠》則把統(tǒng)治者比作大老鼠,貪婪、掠奪,使人民陷人絕境,四處逃散。這些怨刺詩,都是當時社會現(xiàn)實的反映。
《詩經(jīng)》中的怨刺詩有一些出自于民間,也有一些出自公卿列士之手,是貴族士大夫們閡時傷亂、諷諭勸戒之作。它們或借鑒 歷史 經(jīng)驗,或揭露現(xiàn)實際矛盾,或針貶昏君,或斥責俊臣,真切地揭露了社會的瘤疾,充滿憂患意識,呼喚人們從善去惡,拯救衰世,讀來有切膚之感,令人震撼。
《詩經(jīng)》中的憂患意識對后世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幾千年來,它在學子文人的文化心理結(jié)構(gòu)中長期滲透、凝練、積淀,成了一種民族心理的結(jié)晶。
論《詩經(jīng)》中的憂患意識
關(guān)鍵詞: 《詩經(jīng)》 憂患意識
《詩經(jīng)》是我國第一部以四言詩為主的樂歌總集,它的出現(xiàn)標志著我國原始歌謠的終結(jié),古典詩歌時代的開始,是我國文學發(fā)展史上一顆璀璨而 又耀眼的明珠!对娊(jīng)》本身是一部“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的現(xiàn)實主義巨著,所以《詩經(jīng)》中總承載著一種濃郁的憂患意識。無數(shù)先哲,對《詩經(jīng)》中的憂患 意識都有深刻感悟,比如《論語》中孔子日“詩可以怨”,這種“怨”就是一種憂患意識的體現(xiàn);司馬遷在《史記·太史公自序》中寫道:“《詩》三百篇,大抵賢 圣發(fā)憤之所作也”,可見《詩經(jīng)》中的詩篇多是詩人憂心憤慨之作;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論述道:“大儒孫卿及楚臣屈原,離讒憂國,皆作賦以風,咸有惻隱 古《詩》之義”;清代文藝理論家劉熙載在《藝概·詩概》中也提到:“大雅之變,具憂世之懷,小雅之變,多憂生之意”,《詩經(jīng)》中的憂患意識可見二般。《詩經(jīng)》三百零五篇,按照題材內(nèi)容主要可以分為表現(xiàn)婚姻愛情、農(nóng)事勞作、戰(zhàn)爭徭役等三大類,而憂患意識則無不浸潤在這些詩行中。
一、婚姻愛情題材詩篇中的憂患意識
婚姻愛情是文學永恒的主題,這一命題在《詩經(jīng)》中又得到了力證,表現(xiàn)婚姻愛情的詩篇約占《詩經(jīng)》的三分之一,是《詩經(jīng)》最重要也最為精彩的一部分。這類 表現(xiàn)婚姻愛情的題材之所以魅力永具,絕不是因為它們單單表現(xiàn)了婚姻愛情的纏綿和甜蜜,更重要的是這類詩篇散發(fā)著濃濃的憂患意識。典型地表現(xiàn)在以下三方面:
(一)詩人追求自己心儀的對象但又得不到對方的垂青,內(nèi)心的憂傷、苦悶、焦躁、擔心表露無遺。如《周南·關(guān)雎》。
《關(guān)雎》是詩經(jīng)之首篇,這首詩描寫的是周南地區(qū)的一位男子對一位美麗姑娘的熱烈追求、深切思戀,以及在求而不得的情景下無比哀傷、惆悵和苦悶的心情?鬃釉凇对娊(jīng)》三百零五篇中只評價了這一首《關(guān)雎》,孔子評它是“樂而不淫,哀而不傷”,這種憂患哀傷之意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孔子那里就讀出了其深意。試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溫柔嫻慧而又漂亮的女子,是多好的理想人生伴侶呀!但詩人憂患的是“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詩人最后憂傷苦悶得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覺。詩歌充滿了對人的情感世界的觀照。
(二)在追求戀愛自由、婚姻幸福的征途中,受到當時禮法束縛,家長世俗的反對,而表現(xiàn)出來的反叛抗爭、憂患痛苦之情。
在《詩經(jīng)》的時代,據(jù)《周禮》記載,男女間婚姻愛情大事已經(jīng)受到禮教的深重壓制和束縛,戀愛婚姻已是“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 得”(《齊風·南山》).即戀愛婚姻、娶妻生子必須首先征得父母的同意,男女間的婚姻必須要通過媒人介紹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婚姻,否則就會受到嘲 笑、不被人們祝福,甚至阻擾;橐鰫矍槊鎸θ绱松钪氐亩Y教束縛、家長包辦、世俗譏議等惡劣環(huán)境,男女主人公在爭取自由戀愛、婚姻幸福的征途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 反叛抗爭、憂患痛苦之情也就不言而喻了。
(三)在婚姻愛情中遭受不幸所表現(xiàn)出來的憂患痛苦。
這類表現(xiàn)婚姻與家庭不幸生活的“棄婦詩”是最能體現(xiàn)《詩經(jīng)》作品中的憂患意識的。在西周時期的男權(quán)社會里,男女的婚姻制度很不合理,女子一旦被男子拋棄,其人生命運十分凄慘,其中的憂患和痛苦十分深重。最具代表的作品有《衛(wèi)風·氓》。
《衛(wèi)風·氓》是我國文學史上第一首長篇的敘事詩,描寫的是一位女子從她戀愛、結(jié)婚到受虐待以至被棄的全過程,抒發(fā)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哀傷、怨恨和反抗。詩 的結(jié)尾棄婦抱定與氓決裂的態(tài)度,性格由多情、忍耐轉(zhuǎn)為清醒、剛強和果斷。詩中女主人公的.憂患意識十分濃烈,有戀愛時“非我愆期,子無良媒”之憂;有氓逼婚 時的“將子無怒,秋以為期”之憂;有愛情受到挫折“不見復關(guān),泣涕漣漣”之憂;有擔心沉迷愛情最后不能自拔的“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之憂;有容顏已逝、青 春不在的“桑之落矣,其黃而隕”之憂;有遭受拋棄、行道遲遲的“洪水湯湯,漸車為裳”的痛苦不堪;有遭受家庭暴力的“言既遂矣,至于暴矣”的擔憂恐懼;有 被休回家、得不到父母兄弟安慰理解的“兄弟不知,咥其笑矣”的暗自神傷;有“淇則有岸,隰則有畔”的無窮無盡的哀傷埋怨。全詩充滿了對婦女婚姻不幸的關(guān)懷和同情。
二、農(nóng)事勞動題材詩篇中的憂患意識
由于周民族的始祖后稷,即為堯舜時的農(nóng)官,所以周代統(tǒng)治者都以農(nóng)立國,很重視農(nóng)事,而《詩經(jīng)》主要收集的是周初至春秋中葉的詩篇,所以《詩經(jīng)》中以農(nóng)業(yè) 生產(chǎn)、農(nóng)事勞動為主要題材內(nèi)容的詩篇表現(xiàn)得十分突出。先秦時期,社會生產(chǎn)力極力低下,再加上統(tǒng)治者窮奢極欲的揮霍和壓榨剝削,以及當時嚴重的洪水、干旱等 自然災害的威脅,人們要想獲得足夠的物質(zhì)資料維持生存,就必須從事十分艱辛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和農(nóng)事勞動,所以《詩經(jīng)》這部“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的現(xiàn)實主義 作品在反映農(nóng)事勞動題材的詩篇中憂患意識和表現(xiàn)得十分強烈。如《豳風·七月》《魏風·伐檀》。
《豳風·七月》是全面反映農(nóng)奴終年勞動情景的詩篇,也是《國風》中最長的一首詩。詩篇首章至末章由春耕寫到寒冬鑿冰,反復詠嘆,訴說男女奴隸一年到頭除繁重的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還要為奴隸主貴族制衣、打獵、釀酒、修房、鑿冰、服役,結(jié)果卻勞而無獲,無衣無食,充分揭示了奴隸們內(nèi)心的悲苦和哀傷,真實而生動地展現(xiàn)了一幅古代奴隸社會的生活圖畫。農(nóng)奴們有“一之日觱發(fā),二之日栗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的無衣抵御寒冬的生存之憂;有蠶桑女采桑勞作時“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的憂心恐懼之情。
《魏風·伐檀》寫的是勞動人民遭受統(tǒng)治者殘酷剝削,過著舉步維艱、憂心恐懼的生話,表現(xiàn)了勞動人民對統(tǒng)治者剝削壓榨的諷刺揭露和憤怒抗爭。詩篇中的憂患意識十分突出,有“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的憂懼之心逃離之意,將統(tǒng)治者比作大老鼠,十分形象生動。正如《詩序》中說:“《碩鼠》,刺重斂也。國人刺其君重斂,蠶食于民,不修其政,貪而畏人,若大鼠也。”
三、戰(zhàn)爭徭役題材詩篇中的憂患意識
《詩經(jīng)》中以戰(zhàn)爭徭役為題材內(nèi)容的詩篇較多,這與周王室的平叛、外族入侵和頻繁的 諸侯兼并戰(zhàn)爭有關(guān),這些詩篇多是西周晚期和春秋時期的作品。這些敘寫戰(zhàn)爭徭役的詩篇具有十分強烈的憂患意識。《左傳》里記載:“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戰(zhàn) 爭和徭役是壓在當時勞動人民身上最為深重的負荷之一,是人民最為憂懼的一件大事。這些詩篇主要反映了戰(zhàn)爭、徭役和離亂給民眾帶來的深重災難和巨大痛苦。如 《豳風·東山》《小雅·何草不黃》《王風·君子于役》。
《豳風·東山》通過參加周公東征歸來的將士所見戰(zhàn)后農(nóng)村的破殘景象和他們對家鄉(xiāng)親人的思念之情,控訴了戰(zhàn)爭給人民生活造成的深重災難。詩中寫道:“我徂東山,慆慆不歸。我來自東,零雨其瀠。我東日歸,我心西悲”、“鸛鳴于垤,婦嘆于室”,可見將士的憂傷之情和羈旅之思;詩中以一個士兵的角度,將對戰(zhàn)爭的厭惡、對和平生活的向往、對家鄉(xiāng)的思念、對妻子的哀嘆寫得入木三分,全詩縈繞在一片悲喜雜味之中。
《小雅·何草不黃》控訴了統(tǒng)治者的窮兵黷武、兵役不息和人民困苦不堪。“何草不黃?何日不行?何人不將?經(jīng)營四方!”可見戰(zhàn)爭之廣,當時老百姓都要去服役,人人都不能幸免,沒有哪一個人可以不去服役;“哀我征夫,獨為匪民”、“匪兕匪虎,率彼曠野”,可見戰(zhàn)爭中士兵的艱辛和行途的危險。其中浸透著強烈的憂生懼禍之情。
《王風·君子于役》借山村農(nóng)婦懷念久役不歸的丈夫,揭露征役給百姓帶來的無限痛苦。戰(zhàn)爭徭役造成了老百姓居無定所,背井離鄉(xiāng),骨肉分離。“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雞棲于士塒,日之夕矣,羊牛下來。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可見戰(zhàn)爭徭役不但深廣沉重,而且還無期無盡,造成了妻離子散的無數(shù)家庭慘劇。
綜上所述,《詩經(jīng)》中的憂患意識濃郁而又深重,這種憂患意識在《詩經(jīng)》婚姻愛情、農(nóng)事勞作、戰(zhàn)爭徭役等題材中表現(xiàn)得特別突出。這些詩篇深刻地反映了當時 殘酷的社會現(xiàn)實,也很清晰完整地勾勒出了一幅下層勞動人民艱辛痛苦的生活圖畫。這種深重的憂患意識是我們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
唐建強[重慶工商大學派斯學院,重慶40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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