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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終于用了心經(jīng)典散文
天,陰沉沉的。夢中,又是此番光景。你端著盛滿美味的盤子,眼中盡是笑意地走來。我卻望向你不知如何是好。有多久沒有夢見你了?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
在這樣陰沉的早晨,我回憶這夢,心中思緒起了又落,落了又起。想起在家里的一幕幕,忽然就后悔起來怎么就沒多幫你做點活,沒在家多待些時候陪陪你,一家人熱鬧地吃幾頓難得的飯,讓你好好感受一年中這幾天奢侈的團聚?想回去了,從離開前就開始想,外面是如此冷漠,孤單,到心碎,到無奈,到一刻也不想多待。
你總是安慰我,在我偶爾想起打電話問候你的時候,你談到最多的就是我,這個讓你永遠放心不下,永遠愛恨交纏的女兒。我總是在忙碌,在瘋玩的時候忘記你,忘記唯一一個任何時候都守護在我身邊的你。有時面對你我是滿心的自責(zé),可從未說出來,找不到合適的表達方式,也羞于表達。從我懂事開始,就沒有像電視劇里那樣擁抱過你,覺得矯情,也很少想過,一直覺得生活就是生活,沒那么多夸張的浪漫。你看,我覺得擁抱你是一種不該出現(xiàn)的浪漫。
離開家的前一晚,我跟妹妹吵架,很不留情面的樣子。我看見你眼中的難過,驚慌,失望,與破碎?墒蔷湍菢永^續(xù)著我的倔強,二十多年來從未變過的倔強,在外人眼里幾乎沒有出現(xiàn)過的可你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倔強。你什么都沒說地走開,我知道,那一夜你一定無眠。有對以后生活的打算,有對我們的憂慮和希望。你想著在外我和她做伴,該是相親相愛,倘若有天你走了,我們是不是會分開,不再見面,姐妹之情蕩然無存?一直都讓你失望再失望,我不知道怎么做了,怎么做才能讓你真正驕傲,真正幸福起來?我想做你驕傲的女兒,可怎么就背道而馳了?
莫名地,我想起《勇氣》那首歌,真的就像我和你,愛需要勇氣,二十多年來,你一直那么堅強,保護著我們,貧窮,漠視,疏離,流言蜚語,爭吵與排斥都你一人承擔(dān),以至于我懂事以后還不知親情有時也那么蒼涼,蒼涼到無處可逃。你用并不寬厚的肩撐起我們的天空,我們長大了勇氣卻沒了。至少在你面前沒有了前進的勇氣。我們這般的懦弱,你仍愛的熱烈,深沉,執(zhí)著,你寬厚的心從我們來到世上的那天就系在我們身上,從此不離不棄。
你可知道,此時,我的心滿是家,滿是你?多年未出現(xiàn)的情況,令我驚慌失措。我想在家好好守著,不再出來;蛟S又是癡想,又會被人恥笑。我不敢告訴你,出來的時候你曾囑托過,這一年要在外面好好工作。我明白你的心,從我向你提某個遙遠陌生的人時你委婉的勸說里開始明白。最終我的放棄是因為放不下家,愛情與親情真正比起來的時候,我選擇了始終如一的你。怕你傷心落淚,怕你極度想念,怕你擔(dān)憂我們的安全與幸福。你那么那么的放心不下我們,而我,能做的也只是盡力讓你安心。我對遠方的向往最終聯(lián)結(jié)到一輩子的時候,變?yōu)榱送丝s,畏懼。前方的未知令我不敢邁步。于是,我回來了,你用暖暖的愛迎接我,撫慰我的傷痛。讓我怎樣感謝你,怎樣報答這濃濃的恩情?
往事一幕幕閃現(xiàn),那么多的不經(jīng)意,此時想起,竟忍不住落淚。剛出來那年,每次打電話回去,電話那頭的你總是高興的向我夸耀弟弟如何懂事,長了力氣,大熱天的不再埋怨勞苦幫你分擔(dān);然后又向我敘說弟弟脾氣偶爾變差跟你沒大沒;說爸爸變好,知道體貼,不再一味澆冷水;說家里房子變了樣,等我回去說不定找不到家門;說我在這邊要照顧好自己,晚上少出去玩,囑咐我好好工作,平時再學(xué)點東西;要我跟妹妹好好相處,互相理解、幫助;說誰誰家里有喜事了,新娘子如何漂亮等等。我遇見同事說幾句話,打個招呼,你就開玩笑說吃醋了,難得打個電話回來還不專心跟你聊天,你說我不想你,然后自己在那笑。我怎么就覺得離家像是很久了,久到感覺你也變化不小了?是你太掛念我了,接到我的電話高興的才這個樣子。你一定是在一個人閑下來的時候想了很多要跟我說的話,然后一股腦兒的在這個時候都說出來了。最后你心疼又聊了這么久,責(zé)備自己話太多,浪費不少電話費?晌乙呀(jīng)難過慚愧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首《懂你》,那模糊的勞碌凄涼的背影,那偉大慈愛的母親形象,在我腦海里久久浮現(xiàn)著。常回家看看,樸實經(jīng)典的一句話,讓多少人用盡辛酸才明白過來。原來,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一個家,和睦溫暖的家!家里有你,才是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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