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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痛中去周記
“啊——”我重重地摔到地上,刺耳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到達醫(yī)院
“哎——”小診所醫(yī)療室里,我仰天長嘆立床邊,心中像裝了個滿滿的氣囊:“這都是第幾次來這里‘做客’了!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回憶昨天晚上那驚心動魄的瞬間,和同學(xué)鬧著玩摔了個“狗啃泥”,“遍體鱗傷”,左腳到現(xiàn)在還痛得很呢!好不容易一瘸一拐到床前準備休息下。媽媽和醫(yī)生商量完畢。正連連點頭走出里屋,抓住我的手:“走,拍個片子!薄鞍?走?這——太匪夷所思了吧!拍片子真有那么嚴重?痛到我這個份上還讓我走?!”我瞪著眼睛,狠狠咬了幾下嘴唇:“我不走,你走吧!”“我去有啥用呢?”究竟還是病貓的尾巴——翹不起來,還是表情抽搐被媽媽連拖帶拉到車上走了。一路上下半身就像被截肢了一樣。有時仿佛真沒有腿腳了一般毫無感覺;有時又感覺到“被截肢”時難忍的疼痛;有時卻感覺被安了假肢,更加難受。
拍片子
到醫(yī)院,迅速交費后拍片子。哎,真折騰人!我悶悶不樂。結(jié)果出來,媽媽欣喜若狂:“醫(yī)生說沒事!”簡直一蹦三尺高!斑@個醫(yī)生說的不算數(shù)!”我仍死氣沉沉,“老媽呀老媽,難道你得了健忘癥了?上次我崴腳時,對他們的信口開河信以為真,實際上很嚴重!”
雙重打擊
返回小診所,那醫(yī)生正微笑著等著。那笑像是糖和著醋,別扭極了!坐到床上,感到腳上愈加疼痛。醫(yī)生舉起那張片子,瞇著他的小眼睛,滲出了狡黠的目光。媽媽早已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拍片的醫(yī)生說沒事!”醫(yī)生卻不屑一顧,那張白色診斷單看都沒看:“他們不過是在胡說八道”。突然,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目光鎖在我的左腳腳跟上。我心中大喊:“不好!”哎哎,他肯定是看出問題了!果不其然,他嘴角蠕動了一下,嘴里冰冷生硬地蹦出了四個字:“腳跟骨裂”。我們母女倆的心像是從懸崖上方跌入谷底,霎時都涼透了。我的腳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哎,走了這點路,害慘我了!
開始治療了。脫掉鞋襪,躺在床上。醫(yī)生狠掰了一下我的左腳大拇腳趾,就像在使勁打開某瓶瓶蓋一樣!巴础蔽以趦(nèi)心呻吟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緊閉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醫(yī)生又繼續(xù)往下一個腳趾那兒掰。“哎呀!”我呲牙咧嘴。一下,兩下……五下。這點似乎永遠過不完的時間終于停止了。還沒能喘過氣來。又開始下一個“魔鬼治療”。他開始來回轉(zhuǎn)動我的腳腕。“這是人干的事嗎?”我痛苦地搖頭晃腦,“這分明不就是在用開瓶器擰開酒瓶的塞子嘛!”雖是閉著眼的,但是眼角卻有“源頭活水,冒冒冒冒,冒出‘兩串珍珠’”。終于,被當做洋娃娃做“準備活動”算是告一段落。醫(yī)生又迅速給我上了點藥,在我的左腳上纏了繃帶,緊得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醫(yī)生讓我站起來。哎,這痛得——比剛才沒好多少。醫(yī)生看著我猙獰的表情,笑道:“過幾個月就會好的”。幾個月?我暈。
一看包扎好了,媽媽趕緊詢問價錢。“八百塊”。醫(yī)生帶著詭異的笑容。剛要坐下的我差點兒再腳崴一下。這點難道都價值連城了?我和媽媽面面相覷,張飛穿針——大眼瞪小眼。媽媽翻遍了全身的口袋,只找到七百三十元。我對醫(yī)生笑笑:“叔叔,就這些未免太貴了!我媽媽還只有七百三十元錢!還得回家拿”!安恍!那小孩難道你沒有錢嗎?”醫(yī)生指了指我鼓囊囊的口袋!鞍!那可是我暑假熬了多少個日夜賺來的稿費啊!我可從沒把這些當做錢啊!那是我的汗水!是我的辛苦換來的紀念品啊!”我忐忑不安。醫(yī)生不由分說,一把扯出我那六十五元稿費——包括一個我最喜愛的粉色小包!芭!這個包還不值五元,便宜你們一點吧!”看到他把我的稿費收起時,真是心如刀絞。我最重視的東西就這樣沒了。黯然失色……
無可奈何痛中去,似曾相識苦中來,小園香徑難徘徊……哎呀,我的腳下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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